葉曉樺看了她一眼,要不要告訴她呢?
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告訴她,能起到警戒作用嗎?還是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安慰呢?如果她真的已經出軌,那麼她聽了,就會產生安慰心理:
你瞧,人家也這樣,又不光是我出軌。有這樣一種心安理得的心理,就更加危險。
“你發現了什麼?快說呀。”
葉曉樺這才把丁興華和單靜雯的情事說了一遍。
“你真的闖禍了,這種事情,看到的人,是要倒黴的。”
魏詩涵沉默了一會,有些著慌:
“怎麼就你特別眼尖?你有千裏眼啊?”
葉曉樺一語雙關:
“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他們偷雞摸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遲早會被人發現的。我發現這事,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你也不要跟別人說,這種事傳來傳去,不太好。”
“那朱德斌呢?”
魏詩涵想了想,又說:
“你對他,怎麼突然那麼冷淡?剛走進會場,他還主動招呼你。你卻在酒桌上,對他視而不見。他見你這副樣子,也猶豫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敬你。你們,這是為什麼啊?”
葉曉樺覺得難以啟口。
朱德斌畢竟是他的校友,不應該這樣對待他。可今天會議上,他的目光實在太不正常,怎麼能這樣盯自己校友的妻子呢?
那種目光,跟丁興華盯單靜雯的目光很相似。這讓他不寒而栗。如果光是一種非分的色,那還好一些。生活中的色目太多,對漂亮女孩色迷迷地盯著看,不一定會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
而有了情,就危險了,禍從情生啊!
有了情,或者有了畸愛,就會喪失理智,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葉曉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
“我發現他看你的目光,有些不太對頭。”
“你變得有些神經過敏了。”
魏詩涵把臉轉向另一麵,眼睛看著窗外,沉吟了好一會才告訴他:
“不過,你的感覺還是對的。我本來也不想說,因為他畢竟是你校友,我的恩人,說了難為情。現在你說了,我就不瞞你。他,確實有點太那個。”
“那個什麼?”
葉曉樺身子一震。
魏詩涵見他如此震驚,口氣溫和下來:
“我發覺他,看我的目光有些異樣,而且……”
“而且什麼?”葉曉樺喘氣急促起來。
“他好像對我特別關心,經常問這問那。”
“有次,他還要請我吃飯,我沒有答應他。”
葉曉樺吃驚地瞪著她:
“還有這樣的事?什麼時候我要問一問他,他想幹什麼?”
魏詩涵害怕了:
“你還是不要問他為好。你怎麼跟他說?要影響關係的,弄不好,還會惹出什麼事情來。我會注意自己,不會有什麼的。”
葉曉樺有些生氣:
“不行,起碼我要警告一下他,讓他不要做得太過分。”
魏詩涵神情又變得複雜起來:
“你去問他,他要是說些挑拔離間的話,你怎麼辦?”
葉曉樺態度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