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慕華以為她動心了,默認了,就抬起右臂試探性往她背後伸去。伸到她頭部上方,停留了一下,才慢慢朝她肩上落下來。
葉曉樺趕到省城,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分。
他一下車,就打的往郝玉穎發給他的大酒店駛來。
一路上他不停地催司機開一點,他知道晚一分鍾去,郝玉穎就會多一份危險。
“師傅,你盡量快點!”
葉曉樺不住地催司機,同時給郝玉穎發微信:
你在哪個包房?
郝玉穎沒有回複。
出租車一直開到大酒點門前,他還沒有收到郝玉穎的回複。
葉曉樺感覺有些奇怪,心裏緊張起來:難道我來晚了,她們已經……不會吧?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時是十點零八分。
他付了車錢,一邊往裏走一邊打郝玉穎的手機,通了,卻沒人接。
怎麼了?她不接我手機,葉曉樺頭腦裏熱烘烘地想,她們已經出事了?
停了再打,還是沒人接。
葉曉樺這才急起來,連忙去問一個迎賓小姐:
“這裏歌廳在幾樓?”
“四樓。”
迎賓小姐風姿綽約地把他往樓梯口引。
“四樓有多少包房?”
他一邊往電梯口走一邊問。
“總共有四十多間。”
迎賓小姐幫他按了按鈕,待電梯下來,她彬彬有禮地往電梯裏指了指:“先生請。”
葉曉樺走進電梯想,有這麼多包房,到哪個包房裏去找她們?
她們是不是已經不在裏邊?郝玉穎為什麼不接我手機呢?
上到四樓,從電梯裏出來,是一條鋪著腥紅色地毯的過道。
朦朧幽暗的燈光下,站著幾個穿著統一服飾的美女,見他出來,聲音甜美地說:
“歡迎光臨!”
另一位苗條漂亮的小姐走上來:“先生唱歌嗎?”
“我找人。”
葉曉樺有夜總會做臥底的經曆,知道在裏邊怎麼找人,他問一個服務生:
“有兩個女的,一個二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還有幾個男的,在哪個房間?”
“幾個男的呢?”
“我不知道。”
“那你打電話問一下,他們在哪個包房。”
“我打她,她不接。”葉曉樺說,“也沒告訴我是什麼包房。”
“她是你什麼人?”
“我同事。”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來這裏的男男女女很多,你自己找找看。”
這個層麵很大,有“Y”字樣的三條過道,兩邊布滿大大小小的包房。
葉曉樺開始一間間找,可大部分房間裏燈光幽暗,人形模糊,有些小方窗上還掛著遮羞的東西。
隻有打開包房門,一間間去看。娛樂場所有規定,裏麵不能上鎖。
葉曉樺再次撥打郝玉穎手機,還是通的,沒人接。
真是出了鬼了,她在幹什麼哪?明明知道我要來,怎麼會不接我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