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帶給宋人的形象實在是太高大,太威猛,所以,宋朝的官員見到金人兩腿就打哆嗦。
張邦昌和李邦彥不願意去,趙桓看著白時中問:“白愛卿,你是否能為朕解憂?”
須臾間,白時中腦門上出了一層汗珠,他現在就怕趙桓點他,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白時中作為最早跟著趙桓的臣子,每天都在身邊轉悠,他既沒有蔡京的手段,也沒有童貫的狠心,更沒有高俅的恩寵,但他卻有著和三個人一樣的貪婪。
膽子很小,但又很想掌握大權,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這個時候趙桓讓他去金營,這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皇上,老臣這幾日整天也是身體抱恙,恐怕不能為皇上分憂了。”太平宰相誰都想當,像這種九死一生的差事,還是讓別人去吧。
啪。
趙桓狠狠拍龍椅把上,怒道:“爾等身為當朝宰相、尚書,難道就是這樣幫朕治理國家的嗎?”
下麵的三個人頓時一驚。
看著麵沉似水的趙桓,一個個噤若寒蟬,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雖然是一個軟蛋皇帝,但畢竟是皇帝,這是趙宋天下,龍椅上坐的是正兒八經的皇帝,真要是發起火來,任何人都抵擋不住。
“皇上息怒。”
秦檜站出來,說:“此時,金人已經兵臨城下,皇上要拿個計策出來。”
趙桓看著下麵的大臣,說:“你們一個個身都是朝廷選賢與能選出來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一個個都低頭不語?”
沒人敢說話,他們要做的就是一切順著皇帝的性子來,皇帝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都不說話是吧。”趙桓謔的站起身來,他原本還想著順著他們的意思來,可到了現在他們一個個變得唯唯諾諾,這樣的臣子怎麼還能站在朝堂之上,反正有沒有他們,這一仗都跑不了,不如就直接跟金人宣戰,也不跟他們談判了。
弱國無外交,沒有資本,拿什麼去談判,隻有打勝了這一仗,大宋朝才能直起腰杆說話。
“來人,把張邦昌、李邦彥、白時中全部拿下。”趙桓怒道
嘩啦,進來一對禁衛軍,奔著這三個人就過來了。
白時中連連擺手,哭著說:“請皇上念及老臣的功勞,請皇上念及老臣的功勞……。”
李邦彥是一個浪子宰相,所有做的事情,哪一件不出發大宋的律法,所以他知道,就是喊也沒有用。
張邦昌就比較難纏了,也哭著說:“皇上,老臣對社稷有不世之功啊,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對老臣……皇上……。”
趙桓抬手,讓禁衛軍停止,而後問張邦昌:“你有什麼不世之功?”
張邦昌氣喘籲籲的說:“皇上,老臣是太上皇為皇上留下的肱骨之臣,再說,老臣上一次去金營做人質,讓大宋的百姓免遭塗炭之苦,老臣這功勞難道還小嗎?”
“你是太上皇給朕留下的肱骨之臣?”趙桓反問,說:“你告訴你朕,你從朕登基到現在做過什麼有利於國家的事?不要告訴朕你去金營一趟,讓大宋的百姓免遭戰火的荼毒,朕告訴你,別以為朕沒有去過金營就不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我九弟康王是一個文武全才,站在金營不卑不亢,而你呢?你告訴朕,你到金營後你的眼淚沒有不流的時候嗎?”
張邦昌一下被趙桓說的啞口無言。
趙桓繼續說:“不要拿你們對付太上皇那一套對付朕,朕不吃那一套,朕現在是皇帝,這大宋帝國朕說了算。”
說完一揮衣袖,禁衛軍押解著三個人直接關到牢房裏,至於關到什麼時候,那就得看趙桓得心情了。
高俅和蔡攸兩個人麵麵相窺,不知道皇帝的性子何時變成了這樣。
秦檜這個時候也站了回去,皇帝正在氣頭上,不管現在誰說話,弄不好都得丟官職。
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做上了官,誰能輕易把自己的前程弄丟了。
“蔡攸,高俅。”趙桓喊道。
兩個人齊齊出列。
“皇上。”
“你們一個帶兵,一個統兵,手握大宋王朝的軍隊,你們想想,如果大宋跟金人開戰,能有幾分勝算?”
勝算?
蔡攸和高俅都知道大宋的軍隊是什麼德行。
高俅掌管三衙,自己的兵能不能打仗他太清楚了。
大宋的兵那一隻軍隊是對外的?全部都是用來對付暴民的,打自己還行,打金人,可以說一點勝算都沒有。
蔡攸接管樞密使的位置剛一年,這一年光顧撈錢了,還真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兵能不能打贏金人。
於是兩個人陷入漫長的思考。
“兩位怎麼不說話?是朕問的問題不清楚嗎?”趙桓冷冷的問道。
雖然現在是二月的天氣,但高俅和蔡攸兩個人身背後同時泛起一陣冷汗。
“皇上。”蔡攸說道:“我大宋軍隊乃是仁義之師,不比金人的野蠻刁民,如果真的兩軍對壘,我怕我們大宋的軍隊比不上金人的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