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東郊外有一個兩進的院子,院子二層的閣樓內。
季老板躺在疊床上,懷裏摟著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子。
那女子身披薄紗,半躺在季老板的懷裏,手裏拿著一些奶酪正往季老板嘴裏送,邊上的桌子上放著油茶,全是異域食品。
就連這個女子看起來也是異域人。
季老板家大業大,糧多錢多,也會享受。
那女子問:“官人這次準備在奴家這裏住多久?”
季老板嗬嗬一笑,抬手捏住女子尖小的下巴,眼神冒著邪魅的目光,說:“小美人想讓我在這裏住多久,我就住多久,嘿嘿。”
奸笑一聲,用肥膩的身子壓住女子,就在季老板準備快活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季老板這臉呱嗒就掉下來了,不耐煩的衝外麵喊了一句:“誰啊?”
“掌櫃子,是我小淘。”
“什麼事?”
“不好了掌櫃子,出大事了。”
季老板麵有怒色的從床上下來打開門,嗬斥道:“什麼大事不好了?”
小淘就是那個管家,哭喪著臉說:“掌櫃子,您知道今天來咱店裏買糧的那個公子是什麼人嗎?”
“我怎麼知道?老子知道他身份不凡,像是某個大官家的公子。”
小淘急忙說:“不是大官家的公子,他是當今皇上的兄弟,康王殿下。”
“啊。”
季老板嚇一跳,又問:“那他現在的人呢?”
“他等不回來您,就去別家了。”
季老板想了一番,說:“不怕,老子又沒犯什麼罪,他能把我怎麼樣,莫說他是個皇子,就是皇上來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以後再有這種事別來煩我。記住,給我盯著那三家,看看他們怎麼做。”
“是,小的這就去辦。”
都說蛇鼠一窩,說起來不假,季老板藏起來,其他三家的掌櫃子也不是傻子。
趙構去另外三家糧行,進門剛說出自己的目的,小夥計就說,掌櫃子不在家,做不了主。
大個憤憤不平,說:“殿下他們這是串通好的。”
“就算他們是串通好的,咱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因為人家不賣糧就把人家抓起來吧?”趙構無奈的說。
“殿下,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難道一直等他們回來?”
趙構抿著小嘴,心想:這是皇兄給我的第一份差事,可不能辦砸了。
“那就等他們掌櫃子回來。”趙構就不信他們能一直不露頭。
一天、兩天、三天,一連等了好幾天,也沒有見四大糧行的掌櫃子。
趙構心裏這個鬱悶啊,實在沒辦法就回去找趙桓了。
禦書房內。
趙桓見趙構回來,臉色不怎麼好看,問道:“怎麼了?生病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趙構小臉都擰到一塊去了,看見趙桓,施禮道:“皇兄,臣弟辦事不利,沒有買到糧食。”
“哦,有錢也沒有買到?”
“是。”趙構把這幾天的事情說給趙桓聽,因為心裏難受,說出的話文縐縐的,趙構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反正到最後,趙桓隻聽出來八個字。
囤貨奇居,等待漲價。
這是哪個朝代都不可避免的事情,商人發國難財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