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趙桓一把啪到桌子上,說:“韓將軍,空口無憑,可不要冤枉了人呐。”
韓世忠連忙跪下,說:“臣,不敢戲言,臣曾經親眼見過。”
“哦,怎麼回事?”
“皇上,方臘起義,整個東南地區全部淪陷,朝廷派當時的樞密使童貫前去鎮壓,朝廷在派兵之時就會先把軍費給軍隊,然後糧草跟上,軍隊才會出發,然而童貫再去東南的沿途中,還會打著平叛的旗號,讓各路的府、州再拿錢給他,這樣一來,他把朝廷給他的軍費如數吞沒,然後再把沿途收上來的銀子,再私藏一半,把另外一半給其他將軍,說是往下發軍餉,結果一層一層的盤剝,其實到了士兵手裏的銀子,也就沒有那麼多了,士兵們吃不飽飯,誰還願意打仗,誰還願意替朝廷賣命……”
“哢嚓。”
一個茶杯應聲而碎。
麵前這幾位將軍嚇得連忙跪下。
趙桓心裏別提多來氣,怪不得這錢老是供不上花,要都是這樣的貪汙,就是每年收入兩億,也不夠奸臣貪的。
“你們起來,朕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朕心裏隻是氣不過。”
“皇上,其實這都是常見之事,不足為奇,更奇怪的是,咱們的士兵平常不訓練,以手藝為準,誰的手藝好,誰的軍餉就多,平常士兵們為了能夠比對放多掙些軍餉,一個個攀比手藝,而不是攀比功夫技能,這樣的兵到了戰場上怎麼能打贏仗。”關勝說道。
“其實,說到底還是沒人願意去訓練士兵,因為就算把士兵訓練好了,也不是自己帶,指不定這兵就給別人訓練了,這樣的將不知兵兵不知將,誰還願意去費那個勁兒。”吳璘說道。
“你們三個說的好,說道朕的心縫裏麵去了。”趙桓誇讚,然後問其他兩個人:“王將軍,劉將軍,你們兩個不發表一下看法。”
王彥說:“回皇上的話,臣第一次當官,對這裏麵的彎彎繞不太懂。”
劉光世說:“皇上,臣想說的,三位將軍已經說完了,臣沒有補充的。”
“好,既然你們都看的這麼通透,那麼咱們該怎麼彌補這個大缺點?”趙桓這回用了個咱們,說明已經把這些武將拉攏過來了。
韓世忠說:“要想讓士兵們作戰勇猛,就必須每天訓練,把軟弱老殘等人,全部放出軍營……。”
“不可。”關勝說道:“韓將軍,咱們都知道,這兵全是朝廷招來的,無論老弱傷殘,都指望朝廷的這點響銀活著,要是把他們全都趕出去,那他們該怎麼活呀?”
“這不是問題,朕來解決。”趙桓說:“軍隊,是硬漢子的天下,應該成為國家的一把鋼刀,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樣的軍隊才能稱之為軍隊,否則裏麵再參雜一些老弱病殘,那就不是軍隊裏,而是養老院。”
韓世忠連忙說:“皇上所言極是。”
一旁的劉光世聽完,臉上的汗嘩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