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驚訝地看著江夏,江夏笑吟吟地說道:“念啊,在下等著師爺你念完以後隨著衙差們下大獄呢。”
師爺咽了口口水,就念出了“本人”二字,然後便沒有繼續念下去了。
林孝易有些等不及,因為從進入衙門大堂到現在,他都還一直跪著的呢。林孝易忍不住說道:“師爺,你倒是念啊,磨磨蹭蹭地幹嘛?”
書信上的內容林孝易十分清楚,正是蒙古“達魯花赤”阿依博爾寫給江夏的信,信中叫江夏好好潛伏在大明皇帝身旁,盡快弄清楚大明邊關布防以及兵力多寡,便於他們進攻大明。
不得不說這是一記高招,因為拿蒙古陷害江夏,即便是想要找人對質也無從找起。
師爺轉過頭偷偷看了林孝易和李漢中一眼,那表情仿佛像是吃了一隻死蟑螂一般難受。
江夏冷聲說道:“師爺,你還不念是不是想要編故事?莫非......你是同黨?”
師爺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否認道:“不是不是,小人與此事無關,我念,我立刻念。”
“本人林孝易、李漢中、晏俊,因於兩淮鹽政之中貪墨錢財無數,故而害怕被巡鹽禦史江夏查出。為了陷害江夏,我等三人特準備‘答魯合剌禿孩’令牌和印章各一,以作陷害之用。我林孝易無恥、混蛋,是個畜生。我三歲就偷看隔壁寡婦洗澡,五歲就逼寡婦偷看自己洗澡。我十五歲時犯下滔天罪行,連續奸淫五頭母豬,其中兩頭懷孕產下李漢中和晏俊......”
“不要念了!”林孝易大吼一聲,他戰戰兢兢地看著江夏,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換了我放在裝金條那箱子裏的信!”
“噢......”江夏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楊廷和道:“楊大人,您德高望重最是受人尊敬,您剛才聽見了吧。這林大人自己親口說出,他在裝金條的箱子裏放了信。”
楊廷和點點頭道:“本官聽見了,聽的一清二楚。”
江夏含笑看著林孝易道:“林大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林孝易頓時傻眼,他癱軟在地,口中喃喃道:“完了,全都完了。”
李漢中突然開始對著江夏磕起頭來,他戰戰兢兢地說道:“江大人,此事與我無關啊,一切都是林孝易策劃的,是他讓我派人去您的房裏搜查,還請江大人明察啊。”
此刻一直沒說話的晏俊也開口說道:“是的,是的。江大人,此事都是林孝易一個人的主意,我從頭到尾都隻是知道這些事沒有說出來而已。我與此事無關,求大人明察啊......”
“哈哈哈......你們想要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做夢!我林孝易要死,你們誰也逃不了!”林孝易有些癲狂地說道。
對於這樣的情況江夏最是喜聞樂見,他笑著說道:“本官一向處事的準則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們有立功表現就可以免去一死。關於這一點相信你們應該聽過雲南鹽稅貪墨案裏我的處理手法。”
說著,江夏拍了拍手,韓慕楓走上前來遞了三張紙給李漢中、林孝易以及晏俊。江夏說道:“這一份就是立功積分細則,積分滿足就可以免除死刑,另外還有各項減刑待遇,可能連坐牢都不用。所以各位,請多多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