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大營看似聚將許久,但是其實銳士營本就處於前方聚集,因此其實時間過去並未多久。
匈奴騎兵還在衝鋒,箭雨也還在下,但是終於是雨過天晴,箭雨停止了,所有的投石車和攻城弩、大黃弩都進入了溫養階段,需要跟換零件了。
“終於停下了!”頭曼和哈曼也鬆了口氣,看著黑色的銳士營朝他們衝來,雖然他們的速度因為箭雨的原因有所下降,但是沒了箭雨,他們可以再次提速了。
“殺!”第一營將直接找上了頭曼大營的大纛旗方向,帶著銳士們發起了衝鋒,腳踏在肉泥上也無所畏懼,筆直且堅定的直衝中軍。
“騎馬的步卒?”頭曼愣住了,看著銳士營策馬而來,本以為是馬上作戰,結果這群人不按套路出牌,一靠近就從馬上飛撲將本方騎士撲下了戰馬,然後迅速而果斷的結束了一回合的戰鬥。
李牧也是驚訝的看著蒙恬,你們大秦銳士營就是這麼進行馬戰的?而且你們的動作怎麼這麼熟練,仿佛是千錘百煉一般,靠近就撲,然後短劍反殺,連劍都不要了,直接抽出長劍卻斬另一個敵人的馬腿然後逼著對方步戰。
“當年秦國窮啊,比不上趙國,更比不上義渠和戎狄,所以武安君就改進了銳士營,讓銳士營擺脫了速度不如騎兵的劣勢,還保留了銳士的步戰能力。”蒙恬說道。
李牧嘴角抽抽,好吧,確實是保住了銳士營的步戰能力,而且你們這一手飛撲,直接能讓騎兵傻眼,沒了速度的騎兵,隻能還不如步卒,還要麵對你們著天下第一步卒,不死才怪了。
“你們的箭陣不會也是因為獻公和孝公時秦國窮,被魏國魏武卒箭雨洗地打怕了,才每戰必先箭雨洗地一波的吧?”李牧想了想問道。
“好像是這樣的!”蒙恬想了想答道。
獻公和孝公時,秦國都被打的隻剩兩郡了,甲胄、箭矢都沒有,舉國都湊不出一直能全軍帶甲的大軍,更別說是箭雨洗地了,所以那時的秦國確實也有著裝備恐懼症。
為此,秦國的工匠大匠們被逼著點出了流水線軍工生產的工藝,才緩解了秦國裝備不足的劣勢。
李牧沉默了,打虎不死,禍患無窮說的就是魏國了,把秦國河西打下來了,連函穀關外都是魏國的地盤了,偏偏還留著秦國,現在好了吧,六國都要為魏國養出來的大爹買單。
戰場還在繼續,匈奴大軍跟大秦銳士焦灼在了一起,而秦軍卻還在源源不斷地加入戰場中,反觀匈奴,因為都是騎兵為主,根本不敢加入戰場,隻能命令少有的步卒加入戰鬥。
“得做些什麼了!”負責左右兩翼的哈曼皺眉道,在這樣下去,他們就要全軍覆沒了。
“隨本王殺!”哈曼也是發狠了,繞過了戰場,朝李牧等人所在指揮中軍發起了衝鋒,逼迫秦軍主力回援,這樣單於本部才能撤出戰場,重新組織起進攻。
“也不傻嘛!”李牧看著左右兩翼衝鋒而來的哈曼騎兵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