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越看著樗裏尋和蒙恬等人,再看向李牧,然後裝作不認識,淡淡地問道:“諸位將軍,想要這群蠻夷達到什麼樣的地步?”
“極度仰慕中原文明,心中極度崇敬皇帝陛下,甘心為皇帝陛下效死!”樗裏尋說道。
淳於越手一抖,將自己的美須揪掉了好幾根,你說的是人話?這單老夫不接,玩不動啊,你這是在培訓死士啊。
“你們認真的?”淳於越沉默了一陣,看想樗裏尋、蒙恬和李牧等秦軍將領。
所有人都是看著淳於越點了點頭,他們也覺得樗裏尋的計謀很毒,但是也很有效,若是計劃成功,草原將不再有任何威脅,戰火也隻會在草原上燃起,而不會打入到雁門關內。
“看來不拿出點壓箱底是不行了!給老夫一個月,老夫敢立軍令狀,這六萬人隻知始皇帝陛下而不知匈奴大單於!”淳於越想了想說道。
他身為儒家的話事人都親自前來了,要是做不好,其他百家豈不是都在等著看笑話,尤其是現在恐怕天下人的目光都在盯著雁門關。
天下剛剛一統,秦國重視法家,以法家為基,兵家為輔,他們儒家和墨家都沒有了生存的空間,想要讓大秦重視起儒家,這是他們的機會。
也正是如此,他才將張蒼摁在了鹹陽,自己親自跑來雁門關,就是為了讓儒家在始皇帝陛下麵前刷存在感。
“一個月?”樗裏尋、扶蘇、李牧和蒙恬都是皺了皺眉,他們計劃是開春後再把這群人送回去就可以,而且他們也有點不太相信淳於越能在一個月內改變掉一個人是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將一個匈奴人變成一個中原文化的狂信徒,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做不來可以理解,但是說大話出去也很容易被打臉的。
“先生需要什麼?”扶蘇開口問道。
畢竟淳於越是扶蘇的老師,又這層關係在,扶蘇也是想著經曆滿足淳於越的要求,給淳於越些方便。
淳於越卻是搖頭行禮道:“多謝長公子,不過為師什麼都不需要,隻需要給為師提供一個合適地營地就可以了。”
於是,淳於越就帶著自己的弟子們直接趕往了雁門關外的匈奴俘虜大營。
“話說,匈奴這都不撤?”樗裏尋好奇地看著李牧等人。
他們跟匈奴已經僵持了很久,他們追,匈奴就跑,他們撤,匈奴又跑回來,奈何匈奴腿長,他們也無可奈何。
而現在,東胡也已經越過了數千裏的無人區,直奔匈奴而去,結果匈奴居然還留在這裏跟他們玩耍,這是讓樗裏尋極度難以理解的。
“他們倒是想走,隻是老夫給他們走才行!”李牧笑著說道。
這些時間,樗裏尋一直在忙著收編匈奴俘虜的事,一心改造狂信徒,所以很少來中軍,因此也不太清楚秦軍的動作。
匈奴語與大秦說是在玩蛇,實際上就是李牧始終牽著著匈奴,不給他們撤軍的機會,就算是腿長,大秦也不是沒有騎兵,因此大秦騎兵總是在匈奴即將撤走的時候堵在了匈奴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