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沒來!”
王賁的離去,李牧是憂傷的,他們這一輩人都先後離去了,他卻還活著,說好的續命十年,為什麼現在還在活著?
“我都沒憂傷,你憂傷個錘子?”李牧看著感慨的樗裏尋無語的說道。
“那你說誰該來?”李牧更好奇, 該來的沒來,那意思就是不該來的來了?
樗裏尋笑笑,沒有說話。
三日後,太師府發出訃告,大秦太師王賁,與正午病逝。
“唉~”樗裏尋和李牧都是深深的歎了口氣,朝著鹹陽方向遙遙一拜。
“你小子不去嗎?”李牧看向樗裏尋問道。
樗裏尋搖了搖頭, 鹹陽盯著他的人太多了,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刻意的去解讀,因此,送始皇帝安寧後,他就一直清居簡出,沒有離開過樗裏。
“唉,老夫親自去吧!”李牧也知道樗裏尋現在的身份特殊,他若去參加王賁的葬禮,對王家後人來說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王賁離世,扶蘇親自為其挽聯,追封,徹侯。
樗裏尋默默的關注這鹹陽的風雲變化,始終不出。
“陛下接見了王賁之子,王離!”李牧回來後, 跟樗裏尋說了葬禮上發生的大事。
樗裏尋點頭,以王家的功勳, 值得扶蘇親自出席葬禮, 並照拂後人。
“陛下下旨,將王離調離了琅琊, 命其擔任離石要塞主將!”李牧繼續說道, 然後看向樗裏尋。
雖然說扶蘇是如今的皇帝,但是這種頂級將領的任命都是要由陛下和國尉府商議的,而不是直接任命的。
“不準!”樗裏尋目光一凝,直接開口。
王離之才,做一個郡尉是足夠的,憑借家勢,哪怕是擔任一個無足輕重的營校主將也不是不能。
但是離石要塞不一樣,秦軍大營,除了兩營兩衛,接下來就是離石要塞、北地、雁門、函穀、藍田等少數幾個大營最為關鍵。
草原雖然被大秦征服,又有北地軍團和長城兵團鎮守,但是,離石要塞正好處在北地軍團和長城軍團的中間,是協調雙方的關鍵,意義非凡。
還不僅僅如此,離石要塞還節製著鹹陽門戶,函穀關!
“這未嚐不是陛下在試探!”李牧歎息的說著。
誅殺胡亥終究還是讓這對叔侄產生了間隙,如今就是扶蘇的試探,看看樗裏尋是否會遵從他的王令了。
“唉,不該來的來了!”樗裏尋深深歎了口氣, 自始皇帝殯天後,第一次離開了樗裏。
樗裏尋一動,樗裏府邸外的各家探子紛紛回稟,正如樗裏尋所料的一般,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李斯、馮去疾、蒙恬、馮劫等人都歎了口氣,不該來的還是來了。
舊王宮,承武殿,如今的國尉府衙門,眾將、幕僚紛紛聚集,這是國尉大將軍,帝國武君上任以來第一次前來屬衙,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來者不善啊。
“武君,何不再退一步!”蒙恬出現在府衙前,先行見過了樗裏尋。
他知道樗裏尋深居簡出,就是為了消除自己在帝國的影響力,保證扶蘇最快掌控朝堂。
更知道樗裏尋這次出來,是為了阻止王離接管離石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