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從小生活在梨園,跟大家閨秀很不一樣。
她在釋放女人的優點和引起男人的欲望之間,找到了一個恰好的平衡點。
她把大家閨秀的含蓄和風塵女子的放浪相結合,然後一舉一動將之發揮到了極致。
從而,隻要是男人看到她,心裏就會如貓抓一樣。
這也是周潤澤為什麼看到她第一眼就驚為天人的原因。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周潤澤大魚大肉吃慣了,偶爾碰到青菜也覺得挺好吃的。
但不管怎麼說,青菜再差,卻也要能入人眼才行,更何況陳圓圓也不是青菜。
今夜還有要事,加之又是在帳篷當中,周潤澤也沒準備做別的,就隻是坐下和陳圓圓說了一會兒話,了解了她一些情況。
不一會兒,賈元春進來,見周潤澤沒有要趕走陳圓圓的舉動,便含笑著將陳圓圓拉走,一起做飯去了。
還別說,習慣了住大房子,周圍女人成群,突然住在帳篷當中,又隻有賈元春和陳圓圓作伴,生活氣息倒是濃了不少。
其實不光是賈元春樂在其中,周潤澤也覺得這樣過日子也挺不錯的,能夠讓人心裏平靜,也能讓人感到家的溫馨。
夜色濃鬱,天地一片寂靜。
突然,帳篷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睡著的周潤澤睜開雙眼,暗道一聲:“來了……”
下一刻,就聽到帳外護衛大聲嗬斥:“站住,通報身份,否則刀斧加身!”
這時,就聽到有人高聲道:“吾乃錦衣衛千戶遲興佳,找你們大人有要事相商,快快通報。”
周潤澤在屋裏喊道:“讓他進來。”
按了下準備起身的賈元春,周潤澤道:“你別起來了。”
“要出去嗎?”賈元春關心道。
周潤澤點頭道:“應該會出去吧,或許是哪裏又出事兒了。”
這邊說完,另一張床上,陳圓圓也坐了起來,窸窸窣窣想要起來。
周潤澤下來穿上鞋,跟陳圓圓道:“你也別起來了,繼續睡吧!”
陳圓圓聞言,坐在床上,看著周潤澤愣愣發呆。
周潤澤對她笑了笑,就拿了外套披在身上,穿戴妥當後,又從毛巾架上取了毛巾,用濕毛巾胡亂擦了把臉,這才不疾不徐邁步走了出去。
來到客廳,周潤澤和遲興佳相互見禮,遲興佳急切道:
“剛不久錦衣衛得到準確消息,蘆葦蕩的那群強盜準備半夜襲擊睢州黃家!”
“那群強盜不是挺安分守己的嗎?怎麼要襲擊黃家?”周潤澤皺眉道。
遲興佳道:“傳聞那群強盜是私鹽販子,跟睢州諸多家族都有合作,這次襲擊黃家,估計是分賬不均所致。”
周潤澤看了他一眼,不高興道:“估計?你不是說得到準確消息嗎?”
遲興佳尷尬一笑,說:“這不重要,重要是周大人還是趕緊安排人過去瞧一瞧才好,卑職這邊這會兒調集人手時間來不及了。”
周潤澤頷首道:“這自不用你說,不過也謝謝遲大人能大半夜的過來通風報信兒,這個人情本官以後肯定會找機會還你。”
遲興佳嘿嘿一笑,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周大人不用這麼客氣,大人真要有心,回京後在戴總管那兒能稍微提一下卑職的名號就成。”
周潤澤點點頭,含笑道:“這沒問題。”
說著,兩人起身,走出帳篷。
周潤澤吩咐護衛去通知王保興,讓他帶著衙役和幫閑攜帶武器過來集合。
很快,不遠處就有鑼聲響起,接著吵吵嚷嚷起來。
用了一刻鍾,近三百號人才亂糟糟的集合完畢。
周潤澤見怪不怪,這些衙役在老百姓麵前作威作福是把好手,但要說他們有多大的能為,那就高看他們了。
是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接過護衛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對剛挨了二十棍,一瘸一拐的王保興道:“出發,去黃家!”
話音剛落,遠處飛來一騎,看服裝是錦衣衛。
來人飛身下馬,幾步小跑到遲興佳的馬前,小聲稟告道:
“大人,那群賊人已經從蘆葦蕩出發了,最遲一刻鍾就能到達黃家,咱們這兒的人手少,隻能遠遠的跟著,不敢對抗。”
遲興佳看了一眼周潤澤,跟手下道:“沒見周大人這邊有人嗎?咱們隻提供消息就成!”
周潤澤插話詢問道:“可知道那群賊子有多少人?”
“數量倒不是很多,最多百來號人,不過個個都挺精幹,像是常在刀口上舔血的主。”
周潤澤點了點頭,沉吟道:“看來是碰到硬茬子了,不過保境安民是本官的職責所在,哪怕有所傷亡也再所不惜!一定要把這群膽大妄為的賊子一網打盡!”
“睢州能有周大人這樣的父母官,還真是他們的福氣啊!”遲興佳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