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陛下就要到了呢,快些起來接駕吧。”饒姑姑輕輕的對著帳子裏麵正在沉沉入睡的人叫著,不過看起來,她並不是特別著急,似乎對於皇帝過來,而帳子裏麵的人卻無動於衷這件事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帳子裏麵的人輕輕微微的煽動了一下眼睛上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接著翻過了身,顯然不太想搭理饒姑姑。
饒姑姑卻並不著急,依舊不緊不慢保持著自己的那從容不迫卻又不容人辯駁的語氣呼喚著。
“出去。”帳子裏麵的人終究是煩了,她將自己的麵孔埋進了被子裏麵,發出了悶悶的不悅的聲音。
“娘娘,這帝王的寵愛,從來都是虛無縹緲的,您何苦一直這樣折騰呢?”饒姑姑歎了一口氣,這些年來,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帳子裏麵的人了。如果說,剛剛嫁給還是作為質子的當今皇帝十裏公子的時候,她是為了自保,為了爭寵,使了手段從而欲擒故縱的話,那麼現在這樣不依不饒的折騰又是為了什麼呢?
男人啊,從來都是沒有什麼耐心的,特別是作為上位者的帝王,這天下都是他的,他怎麼肯能將自己的心思都花費在一個女人身上呢?何況現在的娘娘年紀也不是當年剛剛出閣的時候如同剛盛開的花朵一般的了,女人最不禁耗費的便是這青春了。
趁著自己的青春美貌還在,快點為自己打算一下才是真的。雖然現在這宮裏麵沒有什麼人,可是總不可能永遠都是這樣,在這帝王的皇宮裏麵最不缺的便是女人,最不缺的便是美貌,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這些話,饒姑姑曾經跟帳子裏麵的人掰開了,捏碎了講,可是似乎她並不當一回事,或者說她依舊有著自己的打算。饒姑姑也知道有有些事情自己不能總是說,不管怎麼講,她才是主子,自己不過是伺候人的,隻是,有時候看著這事情,終歸是覺得心裏懸的很。
饒姑姑還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外麵已經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這是十裏的腳步。和別的皇帝到後妃的寢宮總是要遠遠就通報不一樣,十裏來這裏從來都是不怎麼讓人通報的,他總是這樣想來了,就來了,就好像當年還在慶國的時候一樣。
饒姑姑扭頭一看,就要行禮問安,不過,才剛剛蹲下去,話都沒有說呢,就看見一身玄色袍子的十裏擺擺手,讓饒姑姑退了下去。
饒姑姑看了一眼那帳子還垂得嚴嚴的床,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停留片刻,跟著荀千一起退了出去。
出了宮門,荀千看了一眼饒姑姑那微微帶著一點擔憂的臉色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們也是相識多年了,從在慶國開始,經過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起起落落,他還能不了解饒姑姑的想法呢,他笑了笑:“你們那位主子確實是個難伺候的。”
雖然說作為下人的不應該在主子的後麵非議,但是有些話,饒姑姑真是憋在心裏難受,況且對麵這個人可不是別人,她歎了一口氣:“可不是,我實在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們都是宮裏麵出來的,要知道帝王的寵愛啊……”說到了這裏,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所有的話,都在這一聲的歎息裏麵了。
荀千低低的笑了一下:“何必擔心,她從來都是有成算的。不要說現在她的位置,就算她還是當年那個最不入流的妾室,她也依舊是不會給自己難受的,老實伺候著就行了。至於帝王的心思……”荀千看了饒姑姑一眼,最後把那要出口的話還是咽了下去,他決定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得那麼清楚吧。
十裏站在床邊,看著那緊緊的合著的帳子,不露痕跡的歎了一口氣,這才抬起了手,輕輕的掀開了那一邊的帳子,隻看見裏麵那個瘦削的背影正背對著他躺著,腰上蓋著一條錦被,那素容紗的中衣,鬆鬆的穿上身上,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脊背,烏黑的長發就這麼披散著,跟那若隱若現的雪白脊背襯在一起,越發覺得香豔無比。
十裏坐在了床邊,脫了鞋就上了床,元貝撩起的帳子也跟著放了下來,他用手撐著的自己的頭,另外一隻手則緩緩的摸上了那雪白滑膩的背脊。
丁小閣沒有動,那十裏的手越發的大膽起來,順著那肩頭就這麼滑了下去,溜進了中衣裏麵,順勢就握住了一邊軟雪,那堆香砌雪在他的手中隨著他的動作被捏出了各種形狀,甚至有不堪一握的細膩從他的指縫中擠了出來。
十裏眯著眼睛,唇角帶著調笑看著呼吸漸漸有些低沉起來的丁小閣,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她給翻了過來,丁小閣抬起了眼睛,狠狠的瞪了十裏一眼,拉起了一邊的被子就捂住了麵孔。十裏伸出手拉了拉她手裏的被子,卻發現她暗裏使勁,倒也不著急了,伸手就拉開了她的衣襟,不過,那衣服雖然穿著鬆,可是帶子卻係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