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軍士兵們紛紛鼓噪道:“千戶大人說的是,下來讓咱們搜一搜,但沒有違禁之物,說不定咱們千戶大人一高興,還真就通融了你們出城去呢。”
之前上前交涉的葉姓女子正是葉芳姑,此刻她麵罩寒霜,心中殺氣頓生,見麵前眾官兵的醜態,靜靜道:“軍爺當真要搜?”
那千戶嘿嘿笑道:“那還有假?”
葉芳姑輕聲道:“那就讓你們搜,先搜奴家,誰來搜?”
身後小郡主等人驚呼道:“葉姐姐,你怎可答應。”
葉芳姑擺手道:“稍安勿躁。”
千戶笑眯眯的道:“本是要尋個婆子的,但這裏又走不開,左近又沒民居,隻好本人親自動手搜了,雖然有點那個得罪了你們,但這是公務,原不需考慮這些。”
葉芳姑微笑道:“說的是。”說話間跳下馬來,緩緩走近那千戶身邊,挺起茁壯的胸口道:“來吧,搜吧。”
那千戶沒想到葉芳姑如此爽快,倒是吃了一驚,但麵對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送上來給自己占便宜,焉有不占之理?當下壯起色膽擼起袖子,叉著兩隻毛茸茸的大手便往葉芳姑身上伸來。眾士兵眼睛瞪得溜圓,喉嚨裏全是咕噥咕噥咽吐沫的聲音,暗自羨慕千戶大人好豔福,這女子美貌冷豔麗,身材茁壯,捏上一把,那還不爽翻了天。
然而,眼前異變陡生,那千戶的毛爪子尚未及那女子的身上,便見那女子一聲嬌叱,伸手叼住那千戶的手腕,反向一扭,隻聽一聲清脆的喀拉聲響,那千戶殺豬般的嚎叫起來,手腕腕骨已經被拗斷。下一刻,青光耀眼,一柄短劍抵在了他的喉頭。
“無恥的狗東西,身為朝廷將領,居然一肚子壞水,意圖猥褻良家女子,姑奶奶豈能容你,閉嘴,再叫喚一聲,姑奶奶讓你人頭落地。”
那千戶隻覺喉頭一痛,短劍已經刺破了皮膚,能感覺到脖子裏往外流血,當下嚇的大叫道:“饒命,姑奶奶饒命。”
葉芳姑怒斥道:“叫你的手下不準反抗,否則我便割了你狗頭。”
士兵們本已經嘩啦啦抽了兵刃在手,圍上前來用兵刃遙指鼓噪,那千戶怒罵道:“王八犢子們,想害死老子麼?都給老子滾開。”
葉芳姑朝身後一點頭,身後一名女子掏出胸前竹笛稀溜溜吹了一聲,猛然間馬蹄亂響,數十騎飛馳而至,幾十名錦衣衛火銃親衛眨眼間奔到近前。
葉芳姑挾持那千戶,在他耳邊低喝道:“命你的手下不準反抗,誰要是敢動手,我便割了你的豬腦袋。”
說罷,劍尖又往前送了送,那千戶感到喉嚨一陣劇痛,嚇得魂飛魄散,高聲喊道:“都不許妄動,誰也不許動手,不然,老子殺他全家。”
城頭的士兵們見到突然到來的數十名錦衣衛親衛,本打算開弓施射的,聞言一陣猶豫,城下,數十名錦衣衛親衛快速的將兩百多不敢反抗的外軍士兵的兵刃給繳了,十幾隻火銃指著他們,他們誰也不敢動。
旗官張睿帶著十幾名親衛衝上城樓,數百外軍士兵投鼠忌器,下邊的千戶聲嘶力竭的要他們不準反抗,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眼睜睜的被下了兵刃。張睿急速下令將城下外軍士兵押上城樓,三十名錦衣衛火銃親衛持著火銃將他們全部集中在城樓上方的閣樓中牢牢看住,這才鬆了口氣。
葉芳姑用短劍低著那千戶的喉嚨將他押上城樓,那千戶不斷的哀求求饒,葉芳姑冷冷不語,待將其押到眾士兵被看押的所在,葉芳姑開口道:“狗賊,你知道你今日冒犯了誰麼?我們是鎮國公府上的家眷,你這狗賊居然意圖非禮,死有餘辜。”
那千戶嚇得尿都要出來了,連聲哀求道:“有眼不識泰山,我瞎了眼,姑奶奶饒我這一遭,再也不敢了。”
葉芳姑冷笑道:“饒了你?那我豈不是白白受辱了?你這種狗賊就不該活在世上禍害人,姑奶奶今日要送你歸西。”
那千戶聽著話語不對,猛然竄起便要逃跑,葉芳姑嬌叱一聲,手中短劍橫向一抹,噗嗤一聲,一股熱血噴出老遠,那千戶跑出數步,一頭栽在眾外軍士兵麵前。
外軍士兵們嚇得大嘩,張睿厲聲喝道:“這廝死有餘辜,居然敢對鎮國公府上家眷無禮,爾等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隻要你們乖乖聽話,不要亂來,便饒了你們的狗命。誰要是活的不耐煩,倒可以試試鐵蛋.子的厲害。”
眾士兵哪裏敢多話,一個個怔怔不動,生恐招來殺身之禍。
葉芳姑擦幹短劍上的血跡,對張睿道:“命他們拉起吊橋來,守住城門;回頭還要進城來的,若是有人來盤查,直接殺了便是。”
張睿拱手道:“夫人放心,卑職在這裏,保證萬無一失。”
葉芳姑飛快下了城牆,下邊趕到的鎮國公府護衛和十餘名錦衣衛親衛已經合力將城門打開,眾女策馬揚鞭,一路飛馳出城,直奔十裏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