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有這種想法?你不是正派人士嗎?”
楚煙雨驚訝地看著李無道,隻見他搖了搖手指,道:“誰規定正派人士就要鏟奸除惡?而且,我們長青山向來不喜歡管世俗之事。”
“不管世俗之事?”楚煙雨冷笑一聲,“這話說出去你看有多少人會信?也就那些無知的平民吧?畢竟,你們這些修行門派在他們眼裏可是超然於世間的。”
“隨你怎麼說,反正不關我的事。”
李無道擺了擺手,便向大廳走去。
“這不是林憐兒嗎?聽說你把未婚夫趕出家門了?”
剛走到大廳,李無道便聽到這麼一句話。他朝著聲音源頭看過去,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此刻站在林憐兒的麵前。
“劉敏,這是我的家事,用不著別人來說三道四!”
“我隻是怕你這繡球砸來的相公也不要你了,以後孤獨終老咋辦?”
“你!”
“說什麼呢,憐兒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不要她呢?”
熟悉的聲音從林憐兒的後麵響起,她剛想回頭,便被一隻手臂環抱住。
“我隻是和憐兒有點小誤會,解開就好了。”李無道微笑著。
“原來是李公子啊,聽說李公子是修行之人?”
“李某隻是一介武夫,算不上是位修行之人。”
“不知李公子昨天大鬧煙雨閣是真是假?”
“切磋,隻是切磋。”
“既然如此,今日不如也與白公子切磋一番吧?”
“白公子?”
劉敏一旁的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拱了拱手,道:“在下白浮生,想向李兄討教一番。”
李無道打量了一番白浮生,嘴角微微上揚,道:“你是修行之人?”
“慚愧慚愧,聽聞李兄武藝高強,白某自幼身體不好,不能習武,所幸早遇名師,以畫入道,希望李兄能手下留情。”
“大道三千,並沒有誰強誰弱之說,白兄能以畫入道,想來在上麵成就不低。不知可否讓小弟我見識一下白兄的佳作?”
“李兄你要看我的畫?”
白浮生驚訝地問了一句,李無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白兄所說的切磋不是這樣嗎?既然白兄以畫入道,那小弟我自然要見識一下白兄的道!”
“這……我原隻想與李兄小小地交流一下,但李兄你既然要見識一下我的道,那小弟便讓李兄看看。”
正當白浮生轉身便要取畫時,李無道又說道:“我想看白兄你現場作畫,不知可否?”
“你要我現場作畫?”白浮生更加驚訝地看了李無道一眼,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很抱歉,我作畫都要先提前做好準備,隻有這樣才能作出最完美的畫。不過下次若是有緣,必讓李兄看到!”
“那真是可惜了,在下見識短淺,這畫道也隻聽三師叔提起過。”
“哦?不知李兄你的三師叔是?”
李無道先是咳了一聲,滿是驕傲地說道:“二十五年前一劍挑了整個武國的清月仙子。”
白浮生眼神一縮,笑道:“竟然是清月仙子,當年她孤身一人闖進武國營救被困在內的太子殿下,白某可是相當敬佩!”
“是啊,三師叔很強的!”李無道擺出一副更加驕傲的樣子,拍了拍白浮生的肩膀,“你知道嗎?當時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攔在我三師叔的麵前,結果被她一劍毀了道基。你說好不好笑?”
白浮生笑得更開心了,道:“那可真是非常好笑啊!沒想到世間還有這麼不知死活的人”
“哦,對了!我這還有盒三師叔煉製的丹藥,既然白兄這麼崇拜我三師叔,那這就送給白兄留作紀念吧!”
李無道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白浮生。
“那就……多謝李兄了。”白浮生笑著接了過去,拳頭緊握。
白浮生又與李無道閑聊幾句後,便帶著劉敏走向別處。林憐兒小聲地問了一句:“我怎麼感覺你們之間氣氛有點怪啊?”
“那是你的錯覺,我和白兄可是相見甚歡啊!嶽父大人最近聯係你沒有?”
“沒有……不對!我爹爹他才不是你是嶽父!而且你不是答應我不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嗎?”
林憐兒惱怒地看了李無道一眼,並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腳。
李無道麵色不變,又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嗎?”
林憐兒想了一下,道:“他好像是為這次武考做準備去了,出了什麼事嗎?”
“接下來的事你要聽好了!”李無道擺出一張嚴肅臉,“那個叫劉敏的,今夜便會死。”
林憐兒瞪大了眼睛,李無道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是很想管這事,不過他既然跟我們長青山扯上關係,那就不得不管了。白衣為紙,鮮血為墨,他的畫道已經入魔。你必須趕緊聯係上你的爹爹,告訴他這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