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酒店,折騰了一天的兩人也累得夠嗆,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陳知壑洗完澡,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像是始終繃著的一根弦突然送了下來,整個人有些飄忽,卻又因為結果還沒出來,懸在了半空中。
這是他真正踏出與前世截然不同的第一步,他理所當然的有些緊張。
創業,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陌生的領域。
雖然他了解共享單車的發展脈絡,但是踏入一個陌生的領域,他難免有些忐忑。
自己究竟能不能複製前世共享單車的成功,能不能避免它最後的一地雞毛?
陳知壑心裏沒有底。
不過,與其他人相比,他有他自己的優勢,至少他知道它能夠成功,也明白它的缺陷。
不用摸著石頭過河。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不能接受這個項目的失敗,他必須想辦法使它成功。
不然,作為一個重生者,那就太對不起上天給的機會了。
畢竟,與前世發展起來的高科技公司和網絡公司相對,共享單車的門檻太低了。
所以,這次互創比賽,作為共享單車出圈的一個契機,他必須要抓住。
當然,單就雷布斯的那張名片,就已經值回票價了。
但是,如果能獲獎,豈不是更完美?
來到窗前,拉開窗簾,夜空中彎月高懸,遠處萬家燈火。
突然,陳知壑的手機響了。
接通電話,是阮宓打開的。
“睡了嗎?”電話中,阮宓問道。
陳知壑看著月亮,笑道:“還沒有呢。”
阮宓問:“那你在幹嘛?”
陳知壑說:“在看月亮,江城今晚能看月亮嗎?”
電話那頭的阮宓從床上爬起來,來到窗前,拉開窗簾一看,一輪新月。
“能看到啊。”
“那我們看到的就是同一個月亮了。”陳知壑笑道。
阮宓看著月亮,嘻嘻地笑了起來。
陳知壑很少直接表達愛意,有時卻格外的浪漫。
“所以,你看月亮的時候,是在想我嗎?”
“當然。”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月亮,滿月還是弦月?”阮宓突然問。
月有陰晴圓缺,有人喜歡圓月,有人喜歡弦月,反映的是不同的人生態度。
陳知壑哈哈一笑:“我喜歡初一的月亮。”
阮宓一時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是初一的月亮。
很快,她反應過來了,嬌嗔道:“胡說,初一那來的月亮。”
陳知壑悠悠道:“天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天上無月,人間有啊。你不就是初一的月亮嗎?”
聽到陳知壑這麼一解釋,阮宓頓時心花怒放。
隻是,陳知壑突然說這麼多情話,讓阮宓覺得有些奇怪。
想不出頭緒,她便問了一下陳知壑今天比賽的情況。
陳知壑沒說很細,隻是說還沒出結果,暫時還不知道。
阮宓這才明白過來,陳知壑其實是有些緊張,突然話這麼多,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這個一直以來都顯得沉穩的男生,在她麵前永遠都一副自信的樣子,原來也有緊張的一麵。
阮宓心中一陣柔軟,輕聲說道:“早點休息,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