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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過宣紙,陳知壑又仔細看了看,確實好。
“喜歡?”
“嗯,我覺得很好。”
“送你吧。”
陳知壑看了看陸采薇,見她直直地看著自己,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采薇起身,拿出一個紙筒,把剛剛寫好的字卷起來塞了進去然後遞給了陳知壑。
兩人回到客廳,各自坐下。
把紙筒放在一邊,陳知壑端起茶杯喝著茶。
“實習找好了?”陳知壑問。
陸采薇點頭說:“嗯,去了一段時間了。”
陳知壑笑道:“感覺如何?”
陸采薇想了想,說:“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陳知壑哈哈大笑,自然是不一樣的。
別說是實習生了,就是實習律師,剛去律所也是個打雜的,自然會感覺到有落差。
律師這行業,看著光鮮、有趣,其實很枯燥,剛開始甚至還有點折磨人。
“怎麼個不一樣?”陳知壑故意問道。
陸采薇說:“我本以為一開始去就是打雜,沒想到剛去就能接觸到實際的業務,挺有趣。”
陳知壑臉色一僵,心裏暗罵。
這根本就是性別歧視,不,還是顏值歧視。
這長得漂亮,就是不一樣。
想想自己當初實習期時的困頓,陳知壑一陣鬱悶。
深吸了一口氣,陳知壑笑道:“那倒是還不錯,一般新人很難有機會上手業務的。”
陸采薇點點頭,有些疑惑道:“你似乎很了解律所?”
陳知壑打了個哈哈,說:“有所耳聞。”
陸采薇沒糾結這個話題,很隨意地問道:“你呢?”
陳知壑說:“我申請保研了。”
陸采薇點了點頭,之前陳知壑和她說過:“本校?”
陳知壑點頭說:“嗯,不想去別的地方,習慣了。”
陸采薇若有所思道:“好習慣。”
然後,兩人又開始沒話說了,各自喝著茶。
茶並不苦,反而帶著淡淡地花香,應該是某種花茶,反正陳知壑聞不出來是什麼花。
突然,客廳裏的燈光一陣閃爍,然後徹底熄滅了。
窗外的月色並未照進來,隻停留在陽台,屋裏一片黑暗。
借著熹微的光,陳知壑感覺陸采薇似乎抖了一下。
“停電了?”
“嗯…應該…應該是吧。”陸采薇的聲音有些顫抖。
“可能是房子太老了,線路老化,沒關係的。”陳知壑柔聲說道。
“嗯。”陸采薇低聲回道。
依稀中,陳知壑看見陸采薇雙手抱著肩,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想起之前她跟自己說的小時候的故事,陳知壑想起來了。
她怕黑。
不知怎麼的,看到平實對任何事都淡然處之的陸采薇這樣,陳知壑心裏一陣柔軟。
“你可以,坐我這邊來。”陳知壑輕聲說道。
陸采薇沒有回答,似乎掙紮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坐了過來。
感覺到陸采薇坐了過來,陳知壑換了個姿勢,像是替她擋住什麼一樣。
突然,陳知壑覺得手上一陣冰涼,緊緊攥住了自己。
是陸采薇的手。
感受著手上力道,陳知壑知道,陸采薇的內心很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