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後,陳知壑從書房回到了臥室。
不知道怎麼的,從魔都回來以後,他整個人都懶散了。
也許真的是冬天到了。
天氣冷,人就不願意動,就像很多動物喜歡冬眠一樣。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阮宓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剛剛仔細看了, 寫得真好。”阮宓輕聲道,似乎還沉侵在剛才的情緒當中。
陳知壑笑了笑,說:“能用就好了,不然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阮宓說:“當然能用,明天我就去公司,錄個小樣看看效果。”
陳知壑嗯了一聲, 說:“那我等你的專輯。”
想了想, 他說:“署名什麼的,你隨便寫吧,寫你都行。”
阮宓皺了皺眉,問:“為什麼?”
脖子有點酸,陳知壑扭了扭頭,撐起來半靠在床頭,笑著說:“我就是個玩票的,寫我也沒什麼意義。而且這兩首歌都是關於江大的,說是你寫的也不會很突兀。”
阮宓想了想,覺得好像有些道理,但是又有些擔心,“會不會……不太好啊?”
陳知壑明白阮宓的顧慮,笑道:“有什麼不太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會質疑你?”
阮宓點了點頭,又有些猶豫道:“可是,我不知道這兩首歌的創作背景啊, 萬一別人問起來,我怎麼回答?”
陳知壑琢磨了一會兒,說:“王琪,你知道吧?”
阮宓想了一會才想起王琪是誰,說:“是不是你室友的女朋友來著?”
陳知壑嗯了一聲,說:“對,就是她。”
阮宓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然後呢,和她有關係?”
“嗯,她和陳文,分手了”,陳知壑歎了口氣,說:“那首《寫給珞珈》,就是關於她的故事。”
阮宓瞬間便反應過來了,問:“所以,涼山少年,指的是陳文?”
陳知壑說:“嗯,他是那邊的人。”
阮宓好奇問:“他們為什麼分手了,我記得他倆看起來挺好的啊?”
陳知壑隨口接道:“年少時深情,大多數都是因為新鮮感,可新鮮感會過期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無外乎喜歡從一個人轉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去了唄。”
阮宓心中突然一緊,隨即又想到陳知壑平日可不像是個少年人,稍微心安了一些,反而感歎道:“那他倆還挺可惜的。”
想了想歌詞裏的故事,阮宓差不多能知道大概是陳文的原因了。
“那另外一首呢?”
“《櫻花諾》?”
“嗯,感覺歌詞有些不太懂。美是美,可是這一世、下一世,是什麼意思?”
陳知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是自己抄的吧。
雖然他有自己的解讀,可顯然不能和阮宓那麼說。
急中生智,陳知壑想到了昨天白天的湖邊的那對情侶,便說:“你說這個啊,算是很久的故事了。今年櫻花開的時候,不是有很多遊客來玩麼,路過的時候看到了一對小情侶,突然便想到的。歌詞我琢磨了很久,中國風嘛,盡量不那麼大白話,不好理解也正常。”
阮宓點了點頭,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說辭,想到陳知壑竟然那麼久之前就在琢磨這首歌,不禁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靈感說來就來呢,原來醞釀了這麼久。”
陳知壑嗬嗬一笑,順著阮宓的話道:“這不是想著你需要麼,所以平時都會下意識的留意一下。”
“為什麼這次突然都是關於學校的歌啊?”阮宓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問道。
陳知壑說:“馬上120年校慶了,你知道吧?”
阮宓“啊”了一聲,明白過來了。
這其實也算是一個蹭熱度的方式,不一樣的是,這是光明正大的蹭母校的熱度,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