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寢室,陳知壑都沒想清楚哪些歌自己最心儀哪一首。
興許是快要畢業了,或者是剛剛聚餐上喝了些酒,也或者是被聚餐時的話題所刺激,回到寢室後,大家的話有些多。
說理想,說人生, 說未來,說大學四年來的遺憾。
陳知壑沒有怎麼說,就笑嗬嗬地聽著,他已經過了這個年紀。
不知道怎麼的,話題突然聊到感情上麵去了。
可能是在心裏憋太久了,他對著何林森和陳文一陣說叨,無外乎就是他們對不起女生之類的話。
何林森沒有反駁,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徐孝然對他和林雨之間的事有意見。
但是他能理解。
徐孝然是什麼樣的人,一個寢室處了快四年, 大家都清楚。
大情種嘛。
而且對於林雨,他自己也心有愧疚。
倒是陳文,在徐孝然說完後,悶聲道:“你怎麼知道?”
他下意識地覺得是陳知壑告訴徐孝然的,心裏有一絲不舒服。
徐孝然嗬嗬道:“開學那會兒晚上你回來,身上一股香水味兒,你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呢。”
陳文張了張嘴,知道大概是錯怪陳知壑了。
有心想反駁,但是他又說不出口,其他人他都可以說,徐孝然沒法說。
何林森站了起來,拍了拍徐孝然,沒說什麼。
他甚至覺得,被說幾句,有時候心裏會好受點。
寢室裏的氣氛有些尷尬。
陳知壑隻好出來打圓場,“事情都過去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孝然少說幾句吧。”
徐孝然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過了,呼了口氣,“不好意思,酒喝多了,就當我胡說八道。”
陳文搖了搖頭,說:“你說得沒錯,確實是我的問題。”
雖然話說開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大家也就沒了聊天的興致,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自己的。
過了一會兒,“罪魁禍首”徐孝然突然說:“小陳你有些不厚道啊,有女朋友居然不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
他提起話茬,隻是想打破寢室裏沉悶的氛圍。
悶悶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陳文詫異地看這徐孝然,隨即笑了起來:“不好意思,主要是之前太忙了,大家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上曾靜, 咱一起吃個飯吧。”
徐孝然說:“這就對了嘛, 一直藏著掖著幹嘛。”
陳文心道,還不是怕你有意見嗎。
何林森接話道:“是得認識認識, 女生都喜歡有點儀式感,你不把她介紹給你的朋友,她怎麼想?”
陳文點了點頭,曾靜暗示過他好幾次,都被他敷衍過去了,當時他還沒覺得,何林森這麼一說,他覺得有些道理。
“那我回頭安排一下,說好了啊。”陳文笑道。
陳知壑笑道:“那必須有時間。”
何林森和徐孝然也表示沒問題。
經這麼一出,氣氛又好了起來。
想起剛才所說的儀式感,何林森突然說:“這馬上要畢業,我覺得確實少了點儀式感,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們覺得可不可以。”
想到把剛才的消息告訴曾靜時她一定很高興,陳文有些開心,順著何林森的話,,他立刻接話說:“什麼想法,說說唄。”
何林森說:“老陳不是給我們一人送了一首歌嘛,找個機會,趁著畢業前,咱瘋狂一把。”
徐孝然也來了興趣,好奇道:“怎麼瘋狂?”
何林森說:“找個晚上,去學校廣播站放歌,一人一首,怎麼樣,夠瘋狂嗎?”
陳文有些茫然:“為什麼要放歌?”
徐孝然也好奇地看著他。
隻有陳知壑音隱約猜到了點什麼,《匆匆那年》,他想在學校廣播站放,大概也隻能是放給林雨聽的。
何林森說:“有些話我沒辦法當麵對林雨說,借這個機會,把這首歌送給她,她應該能明白。”
陳文陳默了一下,他想到了王琪,也想到了《寫給珞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