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契約的限製,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一番爭論無果後,海斯特、胡克斯以及艾塔來到了混沌獵人的營地。
“先知留下了一封信。”胡克斯說。
信封上的封臘完整,說明還沒有被人打開過,封皮上寫著:致部落所有人。
“讓我們看看先知要說什麼。”
獵人們拆開信。
“什麼?為什麼會指名他?”
“既然是先知的判斷,我們就該遵守。”
“不管如何,當下必須先揪出凶手!”
“一般人不可能殺死傑弗裏。”
“要麼是感染者,要麼是混沌獵人。”
“普通的感染者也做不到,而且肯定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必須考慮有人墮落,成為異心魔的情況。”
“要做靈魂測試嗎?成本太高了,何況我們有這麼多人。”
“混沌獵人的可能性最高,先從我們中查起。”
靈魂測試是一種有風險的且成本極高的複雜測試手段。涉及到黑魔法、魔藥、降神儀式以及催眠術,因其中魔藥所需材料較多且部分屬於稀少難得的一類,故而不可能經常使用。它也可以被視為一種試煉,通過測試的人有幾率使靈魂強度增加,在領航員組織的高級混沌獵人培訓中專門有一次試煉機會給成績優異的人。
“先從嫌疑最大的開始排查。”
“那兩個異界人,先從他們開始。”
“但是先知指名了其中的一個,我們也要排查他嗎?再說契約...”
“異界人的能力太難預測了,契約失效的事情曆史上也不是沒發生過。說到底這封信是真的嗎?特意的指名反倒讓人覺得可疑。”
“多說無益,把他們兩個叫出來試一試就知道了!”
............
異界人的營帳前,在一眾混沌獵人的包圍圈中,李本和周浩渺被告知了先知和傑弗裏的死訊,也知道了接下來要進行的測試。
“昨晚你們兩個在哪裏?有誰可以證明的?”
“我一直在營帳中。”李本說。
周浩渺說:“我在夜間有外出,不過是跟艾塔在一起。”
艾塔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
“你們兩位對測試有什麼意見嗎?”
“我無所謂。”周浩渺說。
李本瞥了他一眼,心中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李本的遲疑引起了獵人們的懷疑。
接下來該怎麼辦?跑嗎?那等於坐實了他們的猜測。接受測試?一旦被檢測出來,那時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周浩渺啊周浩渺,你這麼做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
“喂!到底怎麼樣?別磨磨蹭蹭的了!”
李本說:“我能拒絕嗎?”
“你必須拿出不讓我們懷疑你的證據。”
“沒有。”
“那你就得接...站住!”
李本以爆發性高速衝回營帳,卷起自己的裝備後抽劍從內部劃開一道裂口,從另一頭逃出。
由於他處於正常人形狀態,所以獵人們都沒太過戒備,一下子讓他衝出了包圍圈。
“他果然有問題!別讓他跑了!”
獵人們紛紛變身追趕,隻留下周浩渺、艾塔、胡克斯、布萊恩四人沒有動作。
混沌獵人都是神槍手,要完全躲過他們的子彈,李本當然做不到這一點,即使是在地形複雜的密林中,他也在短短幾分鍾內就中了十幾槍。
他特意背上劍,用劍鞘和劍格護住後腦。
“射擊他的腿!”一個變身後長出翅膀的家夥在空中牢牢盯著李本,同時指揮下方各型各狀的獵人們。
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一但被抓住,他們必然會使用各種方法來對付自己的再生,直至自己徹底死亡。
有三顆子彈已經留在了體內,給他造成劇痛,但現在沒有那個功夫去取出來。
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但如果回頭麵對十幾位混沌獵人,就算是怪鳥弗拉明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他們的變身有時間限製,必須要拖到那個時候,天上的那位,記得是叫安歐德。
“安歐德!”李本突然喊道,緊接著反手朝空中連開數槍。
“該死!”銀質子彈擊中了安歐德的翅膀,讓他不得不落下,必須等恢複了才能再次飛行。
雖然失去了空中的盯梢,但陸上的混沌獵人也不是吃素的,並沒有讓李本輕易甩開他們。
實在不行,就隻能再用那個方法了。李本摸了摸自己的左腕。
這場追逐從早上持續到下午,期間有不少混沌獵人撐不住而解除變身,但在短暫的休息後又強行跟了上來。
況且李本的體力也不是無限,那時候他不得不通過槍械進行回擊,以減緩獵人們前進的步伐,依靠自己的恢複能力與他們火拚後又吃了幾十發子彈。
當混沌獵人們的子彈打光後,李本以為能夠喘口氣,結果幾乎每個混沌獵人都會一種簡單的遠程攻擊魔法,火球、冰彈、閃電、風刃、飛石等,挨個招呼李本。
“周圍的壓迫力變濃了,我們追的太遠,已經到了危險地帶,現在的狀態如果碰上強大的怪物,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難道就看著這個混賬跑掉嗎?”
“部落還有人需要我們!不能意氣用事!”
“很多人都已經精疲力竭了!”
“他一個人在野外無法活下去!將他的事情報告給領航員組織,他將在這個世界上被孤立!”
“讓這個世界再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追擊終於結束。
得以休息的李本立刻用匕首挖出身上的所有子彈,讓傷口一一愈合。
“一共十八顆,你有什麼感想呢?周浩渺。”
李本身邊的空間突然開始扭曲,周浩渺從中走了出來,他沒有開口。
“這就是你的證明方法。”
周浩渺曾言,先知說自己是救世主一事,為了證明先知沒有說謊,他決定殺死先知。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先知必然不會有怨言。
周浩渺開口道:“我問先知,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嗎?他說不行,無論過程如何曲折,他所見到的場景必然會是路途上的必經之處。”
“那他憑什麼能夠趨吉避凶?如果一切都已注定。”
“我也問他。他說這些不一樣,那些關於我們的場景屬於‘命運’,而危險的預知,屬於‘過程’。”
“那他應該也能預見到你的證明方法。”
“你跟共生者交流的那一次,他找我說他已經知道了。”
“那傑弗裏呢?這與他有什麼關係?他教了你那麼多。”
“那是先知的要求,如果他不死,先知的指名也無法讓我成為下一任首領。”展現自己真實一麵的周浩渺將這一切說的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