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呐,你真的沒惹什麼事吧?他這一直砸玻璃沒什麼,我們最擔心的還是你。”
“我就隻是個醫生,哪能得罪什麼人...這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們先去休息吧。”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成。
李本立刻調閱監控,隻見到石頭從畫麵外飛來砸中窗戶,卻看不到嫌疑人的身影。按理說,一個監控拍不到,與它呈夾角的另一個應該就能記錄到關鍵信息才對,結果那個監控視頻莫名其妙出現了短暫的雪花屏,還正好是窗戶被砸的那個時間段。
一個人孤身坐在電腦前,房間裏沒有開其它燈照明,李本坐在靠椅上看著電腦中重複播放的雪花屏畫麵。
這是怎麼做到的?強力的信號幹擾器?如果真的是這樣,受幹擾的不應該隻有這一個攝像頭才對。並且那人必然知道自己在家暗中裝上攝像頭,這又是怎回事?他一直在監視自己?
想到這些,李本覺得自己脊背有些發涼。
時間到了淩晨五點,李本收到私家偵探的消息。
查明最近一兩個月,那戶人家的生活狀態十分正常,沒有什麼影響特別大的事發生,具體的生活細節,私家偵探也沒有能夠回溯時空的能力,自然是沒有的。
不過關於他們家的小兒子朱漢城,自從出院以後,就一直待在家中,很少出來走動,能夠問知的,就是有一天他們家外婆的忌日,有人見過他在香燭店購置祭祀用品。
“能不能找到朱漢城的精神病資料?”
“能幫你打點關係,但得你自己去院裏看。”
“可以。順便把他去的香燭店地址發給我。”
李本首先去了市裏的精神病院閱讀資料。
“精神分裂症,幻視,妄想...”
“病人聲稱自己是驅魔師,擁有陰陽眼,能見到各種鬼怪並與之交流,具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翻到他出院前的精神鑒定報告。
“患者已有一年時間表現正常,在一係列引導刺激測試中,沒有再出現胡言亂語與幻視情況,能夠正常與人交流,開玩笑,邏輯清晰,能夠認知自身的情況......”
緊接著,李本又來到車禍死者的村子,往香燭店去轉了一圈,與店老板聊天。
問及朱漢城的事,店老板是這麼說的:“他啊,小時候在山上轉的時候丟了,全村人搜山搜了兩天才給他找到,回來後他就胡言亂語起來。老一輩的人都說他是中邪了,道士和尚都請了一遍,也沒見好。後來過了一段時間他自己又恢複正常了,大家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嘛。”
“等他十八歲的時候,外頭跟人打架,打瘋了,咬下別人的耳朵,給按住送到派出所裏去,裝瘋賣傻起來。以為他真的傻啊?隻是要脫罪罷了,回頭送精神鑒定,裝得還挺像,給醫生糊弄過去,就在裏頭待了三年。他前段時間才出來嘛,也不敢惹事,乖乖的待在家裏頭就是了。”
了解到這些後,李本心裏已經打算放棄追查這條線索了,就目前的消息來看,朱漢城是幕後主使的可能性實在很小。
一來他沒怎麼出過村子,二來他也沒有足夠的資金去雇人搗亂,這兩點,就足以將他從嫌疑人中排除了。
可是這樣一來,李本的調查就又回到了原點,什麼人幹的?有什麼目的?他仍然不清楚。
“時間不多了啊。”再找不到突破性的進展,自己就得回去上班了。
接下來,唯一能夠成為調查點的,隻有那個司機了。
李本從私家偵探處得到司機的家庭住址,由從他那弄到一份假的警察證,打算第二天過去問問情況。
當晚,李本以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奔波,自己會很累才對,結果還是失眠了。既然睡不著,他便再度打開監控視頻,將自己家玻璃被砸那天上上下下的記錄都心不在焉地看了一遍。
他無聊地刷著朋友圈,發現幾乎每天都要發說說刷存在的陳嚴,已經有一周的時間沒發表動態了。
也是被這事弄得吧...李本想道。
就在這時候,他有意無意地抬頭看看電腦,眼角似乎瞥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從屏幕前一閃而過。
按下暫停鍵,他倒回播放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
自己看錯了嗎?
他把視頻導入Pr,逐幀查看,驚覺一個淡到幾乎透明的人影從視頻其中一格畫麵裏一閃而逝。
那是模糊不清的一個男人,這畫麵讓李本有種渾身發顫的感覺。
他打開手機中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從輪廓上看,畫麵中的男人,與朱漢城極為相似。
“啾啾啾啾!!!”停放在院子裏的電動車突然發出警報聲。
李本似想到什麼,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