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裏,對於傅顯沒有絲毫收斂的所作所為,被盛歡無視得徹徹底底,話都不想跟他多說一句。
如果是上課時間打擾到她,盛歡直接舉手向老師說明情況,絲毫不留情麵,把傅顯壓製得死死的。
周圍的同學都感覺到兩人之間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道。
隻有傅顯這個二愣子,鬱悶得找不著西東。
九月底,秋雨綿綿,微風拂來,帶著一絲涼意。
下課鈴聲拉響,許夏東張西望了一下,湊過來說,“阿歡,你這樣做……真不怕傅顯啊?”
“他脾氣可不像看著那麼好的,要是報複你怎麼辦?”
盛歡寫字的動作頓了下,眼底偏暗,又繼續寫,語氣有點硬,“難道就這樣一直任由他欺負?”
許夏噤聲了,吞了吞口水又說,“不過我覺得他不像那種背後會搞小動作的人。”
“而且吧,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人也不壞,隻是有點傲,也不屑跟女生計較的那種男生。”
盛歡淡淡地“嗯”了一聲,停筆,側過身子對著許夏,“夏夏,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許夏:“你說。”
盛歡:“我現在隻想好好學習,不想聽關於任何一個人的一切,分散我的注意力。”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覺得最近心情有點煩悶。
“哦……”許夏拍拍她的肩,笑著說,“可你也不能給自己太大壓力,會累垮的,老師都說要勞逸結合。”
盛歡低著頭,“有壓力才有動力。”
許夏嘟嘴,她的家境不好不壞,算中等,又是獨生女,在家倍受寵愛,也沒有太大壓力,反正都聽爸媽老早商量好,高考之後就要送她出國的。
她自製力不好,也特別貪玩,可跟盛歡同桌之後,她的成績明顯有上升的跡象,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盛歡考慮事情很全麵,也很遠,還懂得很多大道理。
許夏對這樣的她很欽佩,對她經曆過的一些事情,又很心疼。
放國慶前的最後一天上課,大家都有些放飛自我。
午休時間,盛歡去食堂潦草的吃了點東西,回教室繼續寫試卷,許夏坐不住,許是又去校門口的小店看了。
教室裏很安靜,隻有幾個同學在睡覺,她寫著寫著,驀地發現兜裏在振動。
拿出來一看,是姐姐盛蕙打來的電話。
盛歡平時手機都是放在宿舍的,今天放學要回南城,所以揣在身上,害怕媽媽或者姐姐找不到她。
她把手機附著耳朵,壓低聲音喊了聲,“姐姐。”
盛蕙:“阿歡,媽媽就不跟你一起回來了,節假日的票太難搶了,我隻好給媽媽買了早上的票,現在應該在車上,我給你搶了張明天早上的票,你有足夠的時間收拾東西,晚上你一個人睡覺,要警惕點。”
盛歡笑著,“放心吧姐,那邊舊是舊了點,治安挺好的。”
盛蕙:“嗯,平時別太累了,錢不夠用給我說。”
“謝謝你姐。”盛歡輕笑著,眉眼都變得無限溫柔,晃眼看著窗外,操場上很熱鬧,明明地上濕漉漉的,卻還有一群男生在投籃。
“跟我還這麼客氣。”盛蕙說,“好了,不打擾你學習,我去忙了。”
盛歡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失笑,樸實的人,真的聽不慣這種煽情的話。
她把手機放回兜裏,手肘放在桌子上托著腮,視線越過窗戶,遊走在窗外,耳發滑落至側臉,嘴角徐徐彎著,眼睛裏好像有星星。
傅顯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副畫麵,恬靜又美好的樣子,腳步不由頓了下,而後別開眼,捂嘴輕咳了兩聲,回座位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
下午第一節課是語文,老師性情溫和。
傅顯最討厭的就是語文課,文言文聽著念著都繞口,難得上課沒有玩遊戲,認真打量了番盛歡,打量著打量著上課時間竟過半,比玩遊戲聽歌更能打發時間。
後知後覺發現,這女娃子怕是對他有意見。
結合這幾天情況來看,意見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