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教授,忙著調試各種數據參數。汪東則被吊起來了好奇心左看看右摸摸。
麵對外人,他倒是無所謂,顯得很活潑開放,甚至有點逗比。反而在熟人麵前,他卻有些放不開,特別是在父母和長輩麵前。他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也許是從小就被誇乖孩子,好孩子。這已經成了一道枷鎖。長大了,還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維持著那個乖寶寶的形象。現在想擺脫,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這種苦這種累隻有他自己明白。
黃教授一邊擺弄儀器一邊說:“待會兒你可能會進入一個荒原,裏麵有你想象不到的危險,各種凶猛的野獸,惡劣的自然環境,還有無處不在的細菌病毒,你要努力的在裏麵存活下去。然後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記下來,回來再告訴我們。裏麵的一切你最好都不要動,使其保持原樣。”
汪東覺得有點怪怪的:“不改變裏麵的東西怎麼打遊戲?野獸如果咬我,我咋搞?”
黃教授說:“如果有大BOSS,或者是敢叫上帝的人,找到他,消滅他,你就算通關了。但你還是盡量不要改變裏麵的一切。”
汪東心想:“算了,看在錢的份上,就聽你們的。”
想起了這茬,他有點不放心。“你們答應的報酬什麼時候給我呢?是轉賬還是現金?”
提到這個黃教授很是有點看法。對於他們這些搞科研的,十萬不是個小數。他辛辛苦苦幹了半年,也才這麼多工資。節假日少的可憐,娛樂活動更是沒有,所以他並沒有搭理汪東的這個問題。
汪東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已經得罪了這個有點倔脾氣的老頭。不依不饒的。“你們該不會反悔吧!說好了,沒有錢我是絕對不會幹的。”
戴剛說:“這你放心,我們說話算話,不會少你一分錢。”汪東對這個人,有份莫名的信任。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為了消除剛剛的尷尬又問:“遊戲結束了,我該怎麼出來呢?”黃教授說:“等你的腦電波不再活動,遊戲係統會自動屏蔽你,你就會醒來。”
“腦電波不活動是什麼意思?”汪東有點沒聽懂。黃教授沒好氣的說:“意思就是你死了或者掛了。”看來這個倔老頭,還是有點耿耿於懷。這次就連汪東也聽出黃教授話裏的不喜意味,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看著這些戴剛不經有些莞爾。
談話有點不愉快,汪東也不再多言。就靜靜的看著黃教授和他的助手們搗鼓著那些他不明白功用的精密設備。
過了十多分鍾,黃教授終於抬起了頭。對著汪東說:“好了,現在你躺在這裏吧!”
汪東在助手們的指導下,躺在他認為的按摩椅中。助手們又是一陣忙活,把一個連著大量導線,像是帽子一樣的東西套在頭上,胸部和腹部也貼滿了大大小小的感應器,就連四肢也沒有放過。一個護士模樣的小姐姐,一邊對著他露出甜甜的笑容,一邊就在他脖子上狠狠的來了一針。汪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白眼一翻暈了過去。看來不止黃教授這個倔老頭對他有看法,這些助手對他也有點羨慕嫉妒恨呐!
戴剛把這些小矛盾看在眼中,並不在意。以前他還以為這些做科研的都是些死腦筋,不好管理,現在發現他們的這些小情緒,反而放心了許多。
有情緒就有立場,有立場就能辨是非。戴鋼見過太多有能力卻不辯是非的人。這種人有大手段,然而麻木不仁,不分正邪,做事隻憑自己的喜好。對國家和人民來說,是極大的安全隱患,他們一但犯罪所造成的影響和破壞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
戴剛在這邊想,黃教授那邊已經調試完畢。
他鄭重的說:“大家做好準備,現在進行實驗前的最後一次檢查。”
“腦電波監測係統正常。”
“思維生成係統正常。”
“生命體征監測係統正常。”
“人機鏈接係統正常。”
“量子虛擬世界,運行正常。”
……
……
隨著各種正常指令的發出,準備進入最後階段。
黃教授輕輕地按下了啟動鍵,就安靜的坐下了。助手們倒是屏聲禁氣的盯著各自麵前的監測係統,顯得很是緊張。戴剛走到黃教授麵前,輕聲問:“你不緊張?”黃教授說:“緊張是肯定的,但現在緊張已經沒有用了。剩下的就交給命運吧!”戴剛打趣:“這不符合你的科學精神啊!”
黃教授,正準備說點什麼。汪東就一頭坐了起來。戴剛眉頭緊皺“實驗失敗啦?”黃教授以一種百米跑的速度衝到薛敏負責的人機鏈接係統跟前,聲音顫抖的問:“進入了嗎?多少秒?”
他對這次實驗抱有很大希望。汪東也是目前他找到最合適的實驗對象。汪東是他無意間發現的,暗中派薛敏對其進行評估,後來又通過王主任以幹私活的名義,把他騙過來,悄悄對他進行了心理暗示和催眠,還用微創手術在他腦部植入芯片。當然這些都有軍方的授意,要不然他們可不敢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