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水兒妹妹怎麼還沒回來?喂!我說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她是你妹妹好不好。”
正說著一群女孩嘻嘻哈哈的走了過來,每個人都用獸皮兜了一袋野果,山菌之類的。村裏的男人負責狩獵,女人負責采摘。
水兒就在那群女孩中間,顯得是那麼不同。白淨的皮膚帶點健康色。個子不太高,但配上那纖細的身材,剛剛好。特別是那雙眼睛,仿佛是一汪幽譚,不帶一絲雜誌,笑起來的時候,似乎能溢出水來。
她本來叫水,汪東來了以後稱呼都變了,水被他叫做水兒。木,被他叫成阿木。村民們都覺得很奇怪,每個新生兒,都是由智者取名並賜福的。一般都是單個字的名字,隻有大荒原上的神明才能有名有姓,汪東的名字已經讓他們很新奇了,現在又是水兒,又是阿木的。不過看到長老和智者沒有反對,善良淳樸的村民,也沒有太糾結這種事。
“東,你,水妹妹。”一群女孩兒打趣他倆。
那個叫水兒的姑娘已經羞澀的跑遠了。隻有汪東這個厚臉皮,還站在那裏樂嗬嗬地笑著。
“水,是我。不是東,妹妹。”阿木還在那裏傻乎乎的解釋著,看來真夠木的。
汪東第一眼看到水兒的時候,就被震驚了。這個愛笑的女孩,和她的前妻太像了,一樣的純淨無暇,一樣的少不更事。但汪東並沒有什麼齷蹉的想法,他已經有家了,他愛那個家。對於水兒,他隻是想保護她,照顧她,以彌補以前的虧欠,求得心理安慰。
“做個妹妹挺不錯的。至少親情比愛情更長久,不是嗎?”汪東如此想著。
第二天一大早,水兒又來找汪東。簡陋的棚屋也沒有門,水兒直接闖了進去,把還在草窩裏睡覺的汪東拖了出來。
“東哥哥,走,摘。”
水兒很喜歡跟汪東一起去采摘。汪東總能發現一些新奇的又好吃的野果,野菜,使得水兒每次都能比其他的女孩多采一些食物回來,讓長老對她連連稱讚。小孩心性的她,對這種表揚很是受用。而且相較於村裏的那些人,汪東更加有趣,常常跟她說一些荒原之外的故事,還會跟她說一些段子,雖然有些她聽不懂,但還是樂得她咯咯的笑個不停。很多時候都是汪東在說,水兒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東哥哥,你不開心。”
汪東一頓,隨即否認:“瞎說,我怎麼不開心。”
水兒認真的說:“我覺得你不開心。記得要開心。”
汪東差開話題,又講起笑話,水兒笑的花枝亂顫。銀玲般的笑聲就像落葉,撒滿山坡的每一個角落。
石屋前,智者撚起一片落葉,滿是皺紋的臉上,浮起淡淡的憂色。
“天氣轉涼了,而且來的比往年早了許多,看來這個冬天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他轉過身麵向長老:“從明天開始儲備食物,優先食用不易保存的。男人組成狩獵隊,去遠處的荒原上獵殺動物回來,女人去山上采摘野果野菜,並把能保存的食物風幹。”
“智者,你,擔心?”
“你有沒有注意到,最近幾年,冬天來的越來越早,持續的時間也更長,而且越來越冷了。荒原上也開始出現了以前沒有的動物,那是極北之地寒冷雪願上的生靈,它們凶猛而冷血。哎!我們的荒原更加危險了。今年我跟著狩獵隊出去,你留在家裏。”
長老準備說些什麼,就被智者揮手打斷了。“家裏也許比外麵更危險,你要小心魚部落和風部落,沒有食物的冬天,會讓他們變得瘋狂。”
他隻得應了一聲,就下去安排。村落裏開始彌漫一股莫名的氣氛,女人們有些緊張,男人們則顯得興奮。
“東哥哥,你也去嗎?”水兒臉上寫滿了不舍和擔心。
汪東揉揉他的頭,寵溺的說:“智者說讓我跟著一起去曆練,放心吧!我跟你阿木哥哥一起,他會保護我的,很快就會回來。”
水兒揮揮拳頭,仿佛是給汪東打氣,又仿佛是安慰自己。“嗯!木哥哥厲害,你們一定沒事的,早點回來。”
通過與汪東相處的這段時間,水兒已經能說出整句的話了。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更加堅定了智者的想法,已經開始把他當作接班人來培養了,隻是這一切汪東本人並不清楚。
就這樣一支43人的隊伍,離開了他們所熟悉的領地,去麵對未知和危險,有些人也許會受傷,有人可能再也回不來,可誰都沒有退縮。反而表現的自信滿滿,鬥誌高昂,就連顫巍巍的智者也在兩人的攙扶下越走越快。離開了石屋,他好像變得更加有活力了,有種老而彌堅的味道。汪東受到了感染,腳步變得穩健了許多,由隊伍的末尾逐漸變成了隊伍的領頭。
43人中,有15個是村落裏最優秀的老獵人,參加過很多次外出狩獵,剩下的都是第一次經曆這種陣仗。帶著他們主要是為了能讓他們快速的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