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的石屋裏,汪東就躺在一個冒著熱氣的火塘旁邊。智者正在給他慢慢進行著推拿,幫助他僵硬的四肢恢複活力,在他的額頭還敷著一些草藥,可以緩解他過度疲憊的神經。這些都沒有什麼特別的,關鍵是隨著智者漸漸變得神奇和玄奧的手法,智者的手指之間浮現出淡淡的光暈,越來越明顯,越來越亮,最後竟映襯得整個石室一片璀璨。銀色的光輝化作煙霧,絲絲縷縷的通過七竅,毛孔鑽入汪東的體內。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門口的天色漸亮。汪東也幽幽醒來,睜開眼睛的他,看到最後一幕,被深深震撼到了,對於從小就深受馬克思思想熏陶,接受唯物理論教育的他來說,實在是無法理解。
“這不科學啊!”
這比黃教授把他的思維送到這個史前世界更難讓他接受,好歹黃教授做的事情,還有科學理論基礎,還能解釋得通。可他眼前的算什麼?這是夢嗎?這他媽的比夢還要神奇,簡直是玄幻啊!
智者看出了汪東眼裏的疑問,反而有些不解。
“這隻是簡單的治療術而已,隻能處理輕微的傷勢。你難道不知道?算了,以後再跟你說吧
智者頓了頓,終究是忍住了要出口的問題。一旁的長老,看到這裏,接過話頭,小心翼翼的替他問:“你,一起,木?”
汪東神色一黯,有些愧疚的說道:“阿木為了保護我,一個人去阻擊敵人,至於後來怎麼樣,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汪東把那天,他們和智者分開之後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隻是阿木離開後發生的事,就再也想不起來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長老出言安慰,“一定,回來。”
寒冷的冬天,顯得格外漫長。每個早上,汪東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村口看看,就站在水兒以前等他們回來的那個地方,默默的注視著遠方。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他一個人,到後來變成了兩個人,人越來越多,一群人開始等待。
平時沒事的時候,智者總愛把他叫到身邊嘮叨。通過談話,智者發覺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是上蒼給他的禮物。他對一些自然知識的了解遠超自己,對於人生世事的理解更是新奇,時常一句不經意的話都有讓人茅塞頓開之感。
而汪東也想要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對於智者的講解,他都是一字一句的牢記在心。
首先在荒原上,最小的個體就是荒人,他們不屬於任何村寨,任何部落。有的是不適應群居生活獨自離開,有的是犯了罪而被驅逐,還有的是在狩獵時不慎走散,又不被其他部落接受的人。這些人往往在麵對猛獸,疾病,或者其他的自然災害時,得不到其他同伴的幫助,很快就會死亡。能生存下來的,都是萬裏挑一的好手。
接下來就是我們這樣的小村寨,小部落。像魚部落,風部落一樣,人數在幾十到一千之間。荒原上這樣的小部落不計其數。
還有就是大部落了,人數在一千到一萬之間。統領著各個小部落,不過他們一般不會管小部落的死活,任其自生自滅。隻有在發動大規模的部落戰爭時,才會召集這些小部落參戰。而在荒原上隻有一個這樣的大部落存在,“蠻部落”。
大部落之上還有更大的部落,隻是以智者的見識他也不是很清楚,他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荒原,這些是偶爾聽別人說的。
每個小部落都有一名智者。當上一代的智者死亡,總會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到來,籠罩著整個部落,從所有的族人中選取一個最聰明的人,幫他開發大腦,激活靈智。一些本來不屬於他的知識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裏,當然,也包括那個簡單的治療術。這個人會以他的智慧,帶領整個部落,繼續在這個殘酷的荒原上生活下去。
等智者講解完這一切,既震撼又好奇,特別是對那股神秘的力量,感到不可思議。
在智者的石屋裏,汪東還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這些畫線條都很簡單,粗糙,在汪東看來也就相當於自己小學一,二年級的水平。最普通的就是一些花鳥魚蟲之類的,稍複雜的一些,是采摘食物的圖像,或者是圍捕狩獵的情景。還有很多諸如祭祀,祈福的場景。篇幅最大,用料最多的是各種各樣神靈的圖像,或坐或站,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都很高大偉岸,英武不凡。很難想象,這些人崇拜神靈到了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