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開始喊疼,汪東這才鬆了一口氣。疼是好事,說明有知覺了。不過他並沒有罷手,直到傷口滲出的血變成鮮紅色。最後他不放心,又用大量的鹽水衝洗幾遍。
忙完這一切,太陽已經落山了。小孩的母親,在旁邊哭成了淚人。汪東安慰她說:“已經沒事了,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可以消腫了,過幾天,肯定又是活蹦亂跳的。”
聽到他這麼說,那位母親,當場就要跪下來給他磕頭,這倒是嚇了他一跳,連忙攔住。
送走了眾人,汪東陷入沉思。“或許這倒是個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小孩在媽媽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來到汪東的茅草棚前。眾人已經圍了一圈,嘖嘖稱奇。而還在熟睡的汪東,被外麵的聲音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剛到門口,衣衫不整的他就鬧了個大紅臉。一大群人,都圍著他的茅草棚指指點點。還有許多大姑娘小媳婦,讓他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小孩的腿,真的如他所言,已經消腫,紫黑色也已消失不見,恢複成了原來的肉紅色。今天是特意來感謝他的,昨天真的是把她急壞了。
等其他人都散去,汪東就開口問了:“告訴叔叔,你昨天在哪兒受傷的,帶我去好嗎?”
小孩伸手一指,脆生生的說:“那”。小孩母親背起他,陪著汪東,朝小孩指的方向尋找。也有好奇的跟著他們。自從汪東來了以後,就再也不用為食物發愁了,他們的空閑時間也多了,沒事就到處瞎溜達。
一群人嘰嘰喳喳,就朝那邊走去。聽他們話裏的意思,以前也有好幾個人因此而中毒,但他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因為處理方法不得當,堅持不了一天就毒發而亡。
他們所用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有說抓住咬你的那條蛇,把蛇殺死,生吃蛇膽可以解毒。還有封建迷信的,會給蛇立牌位,燒香磕頭,求原諒,求放過。稍微靠譜點的人,相信毒物10步以內,必有解藥,可是毒蛇是活動的,鬼才知道它附近到底有沒有解藥?解藥又是什麼樣子?在汪東看來,這些方法都是瞎扯,根本不可信。
昨天下午,小孩被咬。大家找到長老,讓他想辦法。長老有個屁的辦法,也是急得額頭冒汗。還好靈機一動,想到汪東這家夥,平時鬼得很,這時候應該找他出出主意,所以就把鍋毫不猶豫的甩給了他。
汪東聽到村民講起這些,額頭也是冒起了黑線。“我很老實的,什麼時候鬼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小孩昨天被咬的地方。當然現在看肯定是什麼都沒有了,那個咬人的凶手早就跑沒影了。不過這難不倒那些經驗老道的獵戶。幾個獵人,知道汪東想找那條毒蛇,就自告奮勇的要幫忙,也好在大家麵前露一手。
汪東很相信他們的能力,而且也很羨慕。雖然這一年時間讓他身體素質有了很大的提高。但嗅覺和視力,因為長時間的受到現代工業和電子產品的毒害,已經不能恢複了。反觀這些人,他們才算是真正的天生地養,純天然,綠色環保。身體各項機能,都維持在一個最良好的狀態。
老獵戶說他聞到了空氣中,有蛇的腥臭味。汪東抽抽鼻子,什麼都沒聞到。老獵戶說他看出了蛇留下的移動軌跡,汪東扒了扒草皮,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們一路走一路尋,最後在一個小溪溝旁邊停下來。這裏剛好是一個小山穀,長滿了兩人多高的小樹,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霧氣,外麵明媚的陽光,完全照不到這裏。這時就連汪東這個嗅覺遲鈍的人,都發覺了空氣中那股又腥又臭的味道。突然一個女人驚聲尖叫起來:“蛇”
汪東頭皮一麻,也被嚇得跳腳,他從小就怕蛇,更何況,現在一下冒出了這麼多。
隻見整個小山穀,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蛇。花的,紅的,綠的,黑的,看得人眼暈。大的,小的,粗的,長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些蛇突然出現,也在打量著這幾個不速之客。好像是這幾個人的闖入,驚擾了它們的春夢,讓他們有點不高興。
女人躲在獵戶們的身後,獵戶們轉頭看向汪東,準備讓他拿個主意。汪東卻是雙眼緊閉,一腦袋的漿糊,正處於當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