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人伸過頭來問:“真的?”
汪東煞有其事的介紹道:“吉利服出現在二戰時期,最早由英格蘭人……呃……”
看著對方一臉懵逼的樣子,汪東這才醒悟,如果跟他們講這些東西,那自己就太蠢了。
借著慕色的掩護,一行五十二人,就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中,就像暗夜的幽靈,化作青煙,慢慢的變淡,最後無跡可尋。
風部落的營地中,水兒有單獨的一間茅屋,並不是因為特殊照顧,而是因為沒人願意跟她住在一起。
去年冬季的時候,智者風帶著殘兵敗將,铩羽而歸。同時帶回來的還有一個敵人的孫女。
寒冷的冬季,雪花紛紛揚揚,大地變成了純白色,顯得格外的空曠,遼闊。除了西北風在村子裏肆無忌憚的呼嘯而過,男人收兵,女人息聲,一切都變得平靜下來。
然而這個外村的女人,就像投入平靜湖麵的那枚小石子,村裏的氣氛開始變得不一樣了,暗流湧動,波詭雲譎。
首先受到衝擊的,自然是這個和他們有著血海深仇的漂亮女人。他們的兄弟,兒子,或者父親都被這個女人的族人殺死,再也回不來了。所有的憤怒,仇恨都由她一個人承受,雖然有智者竭力保護,講明了利害關係,並且看在20頭豬獼的麵子上,沒有人會明麵上傷害她,但是暗地裏的諷刺挖苦少不了。沒有人願意跟她住在一起,凡是有她的地方,看到的也永遠是後背。她的行動雖然沒有受到限製,可總有那麼一兩雙眼睛,無論她走到哪裏,都猶如附骨之蛆一樣盯著她。
他們自己由於準備不足,隻是儲存了很少的一點食物,而智者帶回來的豬獼,眼看著也要吃光。這時候就有人建議,克扣水兒的那份,這遭到了智者的強烈反對。他被山智者的胸襟和氣魄折服,認識到了自己行為的卑劣,如果還不能保護好他的孫女,那麼他最後的尊嚴也將喪失。
漫長的冬季,時間也變得格外難熬,平時忙碌的人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閑極無聊,致使人心變得更加難測。
漸漸的,部落裏開始出現了一種聲音。智者風和智者山是老朋友,他們以前就相識。要不然山部落怎麼會平白無故送這麼多食物過來,而且智者風對那個女人也特別的照顧。這種說法,一出現就有人嗤之以鼻,特別是跟隨智者一起出征的年輕人。不過隨後這種反對的聲音,就在家族長輩的訓斥下迅速洇滅。
部落裏一些有威望的長者,聚集在一起。他們認為,這次戰爭完全沒有必要,是智者一意孤行發動的。戰爭的失利,使部落裏的新一輩戰士損失殆盡,造成了青黃不接的現象。這種打擊是致命的,有可能使風部落就此走向衰亡。而戰爭的發動者,應該為這次失敗承擔責任。
智者風又拿著食物,過來尋找水兒。他對周圍異樣的目光還是有些不適應,到了這個年紀,照理說很多事情應該已經看開。可他還是時常覺得心涼,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心胸真的不夠。“要是山老頭遇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麼樣呢?”
看著日漸消瘦的水兒,智者風感到很愧疚。“春天來了,可我現在已經沒有能力送你回去,看來我又要失信於山老頭了。不過我相信他很快就會派人來接你的,所以你就放心的等待吧!過來再吃點東西,這樣下去可不行。”
對於眼前這個老人,水兒感情很複雜。是他帶給自己苦難,又傷害了自己的族人,可她就是恨不起來。像她這樣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在敵營,舉目無親,孤立無援,放眼四周全是滿滿的揣測與惡意。如果不是有人保護,可能早就不複存在了吧!
食物並不豐富,看起來就是東拚西湊省下來的。善良的水兒,立刻就拒絕了老人,並要求他把東西拿走。智者看著她堅決的態度,隻得無奈的收起了一半的食物起身離開。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水兒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重了,自己怎麼能那樣?她當然知道部落裏的明爭暗鬥和流言蜚語,他甚至有點為他抱不平了。
“不知道誰會來接我,是木哥哥?火哥哥?還是……東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