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東撥開人群走了是進來,兩個抬著盾牌的戰士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在相互爭吵著,眼睛圓瞪,青筋直跳,大有一言不合就幹仗的意思。
他們嘰裏呱啦的在那裏說了一通,但語速過快,汪東硬是一個字都沒聽懂。無奈隻好把目光轉向了小石頭。
經過解釋汪東才明白。他們昨天早上在魚部落外麵鬧的那一通,已經給敵人敲響了警鍾,讓他們不敢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在外麵晃蕩。而且甯帶著五十多名戰士追擊敵人也是一去不回,就更讓他們有點恐慌了。
甯的為人不行,但他的戰鬥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連他都折在外麵,那敵人的強大不可想象。
就這樣他們三個人在外麵走了好久都沒有碰到一個人影。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三人都有些興奮。盾牌兵和小石頭準備偷偷的摸上去把他敲暈,哪知他們剛邁出了半步,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就先他們一步把那個家夥放倒了。
萬幸三人的反應都比較快,小石頭率先衝過去,一棒子敲暈了他,打斷了剛到喉嚨口的慘叫聲。
隨後麻煩就來了,那被利箭射傷的大腿,一直在汩汩的冒著鮮血,這要是帶回去,肯定會留下蹤跡的。媽蛋,還得先給他處理傷口。小石頭和另外一個戰士狠狠的剮了那個神射手一眼,神射手撩了撩頭發,當做沒看見。
等他們忙完,傷口終於不再流血,更大的問題來了。你說射哪不好啊!非要射腿,這tmd怎麼帶走啊?
盾牌被當作擔架抬著那個倒黴蛋快速的撤離危險區。一路爭吵不斷,即便是累成狗,也沒能阻止三人的相互埋怨。
汪東腦補著畫麵,也有點忍俊不禁。嘴上卻說著:“你們幾個兔崽子,路上不讓你們打獵,你們非不聽,一人扛一頭野豬都沒說累,這抬個人就不願意啦?”
幾個人都閉上嘴,不再分辨,心裏卻不停的腹誹著。“算了吧!就隊長那嘴皮子,我們五十個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啊!”
汪東看了眼傷口,又叫人用淡鹽水把傷口清洗一下,這才叫醒他。
“嗨!別裝了,快起來,再不起來我要揍你了。”
躺在地上裝死的那家夥,一咕嚕的就爬了起來。連聲哭喊著投降饒命。原本想著裝死然後趁機逃走,這下好了,跑到人家賊窩裏來了。
汪東也不理他,直至了當的說:“看你的樣子也不像蠢人,應該知道我們要幹什麼,說說吧!”
那家夥眼珠子亂轉四周看了看,發現確實沒有什麼逃生的希望了,最後歎息一聲,老實下來。
他呆坐那裏閉口不語,想要讓他透露族裏的情報給敵人,在他的思想裏,那是萬萬不行的,那種丟臉的事如果被同伴知道了就不用活了,不需要別人動手,自己一頭撞死算了。
汪東看明白了,想要這人叛變他的部落完全是癡心妄想,他們對自己族群的認同感和歸屬感是萬年之後的現代人所不能想象的。
“我看你也餓了,吃點東西吧!”
“小石頭,拿點吃的過來。快點啊!別那麼小氣,磨磨唧唧。”
小石頭就像個貪財的小媳婦,死死的捂著自己的皮口袋,那裏有他私藏的食物,而且是特製的,他可舍不得拿出來。
在這個時代,一切以吃為主,真正的是以食為天。汪東來到這裏,沒有了手機,電腦,更沒有汽車,名表。當然以前的他也沒有。那麼最多事就找吃的,為了一隻草兔可以翻山越嶺追十幾公裏,為了幾顆鳥蛋可以爬上幾十米的樹,或者攀上懸崖和猛禽搏鬥,可以說食物就是生命。
自從汪東解決了吃飯的問題,他們就不單單隻追求數量,開始對質量有更高要求,也懂得享受更美好的生活了。
一些奇奇怪怪的草料作物,在汪東的從旁指導下,在他們鍥而不舍的努力下,終於找到了幾種合適的調味佐料。
從此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發而不可收拾,轟轟烈烈的美食比賽就開始了。
水裏遊的,天上飛的,最後都進了鍋裏。不過失敗的居多,用汪東的話說就是瞎搞。好在失敗多了,總能找出一兩個美味的。
每到這個時候,就是一個不眠之夜,一場篝火晚會必不可少。
族內的老者都會淚流滿麵,感歎自己已往這幾十年都吃的是什麼東西啊?和這一比簡直就是渣渣。
汪東搶過小石頭手裏的皮袋。剛一打開,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泄露出來。
那個俘虜本來聽到說有吃的,已經兩眼放光了。現在聞到這勾人的香味,立馬就饞得口水直流。雖然他也不明白是什麼東西這麼香,但並不妨礙他對美食的鑒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