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唐朝玄三人聞言,卻是對望一眼,紛紛嘿嘿一笑。
馬治國無所謂的說道:“進就進。而且你那些把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能不能奏效還是兩說,再不濟咱們手下也有兄弟能幫著頂,我真不開玩笑。你再廢話我們不介意再多一條把柄,不過你可能隻能到地下去和閻王爺告狀了。你確定真的還不走?”
天沙幫三位幫主這時候心中已經做了決定,事情沒扯上衛天望,那就是還有的談,起碼扯淡兩句吹吹牛聊聊天是沒問題的。但現在對方既然打算對衛天望不利,三位幫主心裏就沒了回旋的餘地。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三人雖然不想進號子,但常年把腦袋別在腰杆上過日子,還真沒怕過這些事。
見對方目露凶光,不似作偽,江風終於明白今日事不可為,作風倒也幹脆,起身便走。
這時候衛天望腦子裏卻在想著另一件事情,自己現在樹敵越來越多,又不和媽媽住在一起,還是趕緊找個機會讓她搬到外地去吧。
反正一年後自己考上大學了,也不能再和她住在一起,母子分離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早點送走圖個安心,就是不知道讓她去外地的話,又該到哪裏比較安全,她一個人在外地能否照顧得好自己,而且這事情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江小龍本來還想多嘴放點狠話,不過江風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強行帶走。
江風也是苦惱,自己這兒子怎麼就這麼沒眼力見,局麵都發展成這樣了,你還當場放狠話不是找死麼?
等大江會一行人散了,衛天望被天沙幫三位幫主請到包間。
衛天望沒和他們詳談大江會伸手過來的問題,畢竟大江會最大的依仗是那把局子裏來的槍。這個事情衛天望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現在雖然有點本事,但還真沒能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這種事情自己表態明確就行了,至於具體怎麼應對,想必三位老江湖也有他們的辦法,用不著自己一個高中生來多嘴。
“我今天來這裏本來是為了另一件事,我需要六萬塊錢,有沒有問題?”衛天望開門見山的說道。
唐朝玄三人當然沒什麼好拒絕的,無非就是提前個把月分紅而已,六萬塊對三人來說也不是個事。
幾分鍾後就有人把錢送了進來遞到衛天望手上。
衛天望也沒謝,拿著錢很快就走了。
衛天望走後三人繼續坐在一起商量這事。
“現在我們把江風得罪了個死,你們看怎麼辦?”萬豐有些擔憂的說道。
馬治國眼睛一橫,“有什麼怎麼辦的?敢來就揍死丫的,一把局子裏來的槍就能嚇住我?開玩笑,他又不是公安局長!”
唐朝玄想得比較深層,“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們想想為什麼以前江風不來找我們,現在卻來了。”
“為什麼?”馬治國立馬問道,萬豐經過唐朝玄這一提點,心裏卻已經想了個大概。
“很簡單,以前我們的作風他很清楚。我們都是刀頭舔血不要命的風格,他大江會雖然勢大,但也不敢和我們血拚,現在他看我們聯合了,以為我們貪生怕死慫了,我們在他眼裏從刺頭變成了香餑餑,所以他才敢來撿便宜。今天他想必也見識了我們現在的風格,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那我們在他眼裏的地位就會再一次發生變化,從香餑餑變成了對手。他也許還是想對付我們,但絕不敢輕舉妄動,他的後台是他最後的底牌,輕易不會動用,而且即便用出來了,把我們三個送進去,那他隻會遭到我們致命的報複,這一點他想得很明白的。”唐朝玄對馬治國提點到。
馬治國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萬豐卻在憂心另一件事,“可看樣子他們不打算放過天望哥,你說江小龍後麵會不會去找天望哥的麻煩?”
馬治國呸了一聲,“我巴不得他去找死,這地球上有能找天望哥麻煩的人嗎?還沒生出來吧?”
馬治國難得說了句真理,唐朝玄點頭,萬豐一拍腦袋,“看我這腦子,白擔心這個幹什麼?”
其實今天衛天望也是好運,大江會唯一認識他的人刀疤頭自從被他嚇崩潰一次之後,狀態江河日下,現在已經淪落為在縣城裏四處打晃欺負初中生的小角色了,時不時還被送到精神病院去調理一陣子,今天這種大場麵江風沒帶他來丟人。
所以衛天望的身份沒被認出來,不然別人知道他就是美若天仙的林寡婦的兒子,恐怕回去縣城就立刻會去找林若清的麻煩,當然如今在高個子和矮個子兩大黑西裝的暗中保護下,這些人找林若清的麻煩到底能不能成事還是另說。
自從上次勸說林若清帶著衛天望回燕京失敗後,兩大黑西裝便被命令留了下來。
江風帶著一行人回了縣城,江小龍依舊對衛天望的深仇大恨念念不忘,一回到縣城就開始四處聯係厲害的打手,打算找機會自己動手。
縣城政法委副書記劉定安的家裏,兩父子正在聊著天。
“兒子,最近你是怎麼搞的?聽老師說你成天聽課的時候心不在焉的,皮癢了是吧?”劉定安一邊說話一邊猛拍劉偉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