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一輛28圈的永久牌停在李錚麵前。
前一稱,這輛永久歪歪斜斜的衝向李錚,李錚左右閃感覺都無法躲避的時候,駕車師傅應該是個老手,果斷把右腳用力地放在前輪上。師傅展現出了人車合一的技術,在前車輪離李錚還有10厘米的時候,穩穩的停好了。
師傅再次展現了腰馬合一的技術,一個漂亮側翻下車,然後隨手把車丟到一邊,一氣嗬成。
李錚愣愣的看著這位師傅,雙手扶牆,弓著背,然後“哇哇”的嘔吐。
李錚很佩服這位師傅,騎自行車都要暈車、嘔吐,這是多麼強大的體質啊?
嘔吐持續了不到半分鍾,地讓也沒有什麼嘔吐物,吐出來的全是清口水。有想吐,吐不出來的同學,自行想像。
這位嘔吐、嘔吐的師傅大約40多歲,他的動作沒有驚起一攤鷗鷺,應該很快就會引來一群螞蟻和蒼蠅。
師傅直起身子,用手摩了一下臉,然後又摸了摸蓬鬆且淩亂的頭發,雖然透過淚光可以看到他眼球上布滿紅絲,但他還是很真誠的對李錚說:“這位兄……”
捂嘴,快速轉身扶牆,這次吐了一地的汙穢。
李錚默默的地拿出手機,用屏幕當鏡子,照了照,自言自語地說:“我究竟是長的惡心,還是有催吐的作用?”
“不好意思。”駕車師傅再次用手摩了一下嘴上的汙穢之物,似乎精神有所好轉,歉意的擺了擺手說,“昨晚喝了點酒,剛才騎車吹了風,忍不住了。”
“我還以為,是我長像出了問題,讓你惡心到了。”李錚笑著說。
“是你要租房麼?”師傅說著把手伸向李錚,作握手狀,並問道,“貴姓?”
“我姓李,叫李錚。是我想租下賓館。”李錚也把手伸過去,想到剛才這位師傅摩嘴的手,像摸別人小媳婦似的,碰了一下就趕快收回來了。
“師傅,你是高老板吧?”為了避免尷尬,李錚主動問起房子的情況,房屋的產權情況,以及與前租客的債權問題。
李錚可不想為了這些本應該明確的內容,而引起各類糾紛和官司。
“你放心,這些都沒有問題。”騎車師傅也就是高發祥,把自行車扶起來推著,“我先把門打開,你看一下房子的結構和房間的構造。我也順便拿掃把出來打掃一下。”
“高老板,自行車這麼舊了,還騎啊?”李錚看著自行車前輪胎的表麵都磨光了,應該有無數次的腳刹經曆,“還是因為,喝了酒不敢開車啊?”
“是該換了。一直沒有想好,是買個自行車還是摩托車。小車駕照到是有,可惜買不起車。”高發祥拿出鑰匙打開了賓館的大門,“開了兩次我兄弟的車,不過刹車油門掌握不好。”
“你慢慢看看。”高發祥在門邊找到掃帚等,就走了出去。
“高老板,把電打開啊!”李錚走進大堂,想看看一樓的房間,可是光線有點暗,一直開不了燈。
“欠費停電,開不了。”高發祥大聲回複。
借助手機的燈光,推開大廳裏麵的各類雜物,李錚打開了編號是101的房間。
刷的灰白色漆的房門材料還可以,李錚敲了幾下,梆梆的響聲,應該是實木或者實芯的複合板門,門把手是長錐形旋轉開啟。
灰白色房門、錐形門把手,門上麵還有一扇可以翻動的小窗,這都是老舊賓館使用的標配。
在李錚的記憶中,2010年後自己住賓館,無論賓館大小,門都是棕色的,而且都是用門禁卡開啟,這樣顯得高端上檔次。
推開門進去時,一股黴味撲麵而來,李錚捂著鼻口,衝了進去快速的拉開了窗簾,推開了窗戶,然後退了出來。
“小兄弟,咋了?”打掃完嘔吐物的高發祥,看到李錚從房間裏麵跑了出來,還以為有什麼東西,丟掉簸箕,端起掃帚做防禦狀。
“你這多久沒有開了?味道太大了。”李錚雖然進出快,但也簡單的看了一下房間,很標準的雙人標間,還有衛生間。估計長時間沒有住人,房間灰塵較多,床墊看上去有點老舊了。
“大概有三個多月了吧!”高發祥放下掃帚,“我這個賓館是我二弟設計的,完全按照三星級標準來的。”
“三星級?”李錚覺得這個房東老板太逗了,他雖然從沒有經營過賓館,但從各類小旅館到五星級賓館都住過,細節方麵不說了,賓館的占地麵積、建築麵積與星級賓館差距相當大。
如果非要排個等級,也就是高於旅館,差不多和幾年後如春筍出現的商務賓館相當,就是邊一星級都排不上。
“咋的?覺得不像?”高發祥心裏明白,自家二弟長年在外當工頭,修建的各類賓館也無數,但自家這塊地的麵積根本不可能修建出星級賓館,但房間的構造是按星級賓館修建的。
“你看,這房間的麵積,還有衛生間。”高發祥走進101房間,四處指點著說,“我這兒是每個房間都有衛生間的,外麵那些,除了星級賓館,很多房間都沒有獨立的衛生間,隻有公共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