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幾個人,微笑地揮了揮手,“你們幾個居然在這裏打牌,我還以為你們在外麵狂歡呢。”
“狂歡是艾克索(Axl)那屁股眼(asshole)的最愛,我倒覺得吵得不行。”梅納德-基南一臉嫌棄的表情,鄙夷地說到,“Slash喊我過來打牌,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雨果知道,Slash和艾克索的關係其實並不好,因為艾克索太強勢太獨斷專行了,艾克索的強烈控製欲將槍炮與玫瑰推向了一個分裂的極限,樂隊最開始的創作核心意茲-斯特林在受不了疲倦的大規模巡演之後,Slash成為了樂隊創作核心,可是艾克索依舊想要控製樂隊,最終隻能導致槍炮與玫瑰這支橫掃八十年代的樂隊一步一步走向了滅亡。
“嗬嗬,今天玩多少錢的?”雨果輕笑了一聲,走了過去,低頭看了看桌麵上的賭注,和他們閑談了起來。
莎莉此時卻是被佩妮緊緊地注視著,佩妮就好像眼鏡蛇一般,將莎莉列為了獵物,然後就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莎莉,這讓莎莉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莎莉忽然就意識到,從來不在她們麵前亮出底牌的佩妮,其實她最喜歡的應該是雨果吧。所以當佩妮看到她和雨果在一起時,那種嫉妒就幾乎無法壓製,如同火焰一般從眼睛裏噴射出來。
看著那因為嫉恨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龐,此時的佩妮不再女王也不再美豔,相反變得格外醜陋,同樣的臉龐居然能夠有如此大的差異,這著實讓莎莉覺得有些搞笑。
佩妮真的是喜歡雨果的嗎?
莎莉並不這樣認為,因為佩妮根本就不知道雨果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佩妮沒有注意到雨果進來之後就捂住了鼻子,顯然雨果對於煙味十分不適應;佩妮也沒有注意到雨果對於毒。品和。性。愛派對的排斥,顯然雨果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這樣的雨果,佩妮卻想要以骨肉皮的方式接近他,並且謀求春風一度,這不是最為荒謬的事嗎?
突然莎莉就覺得佩妮有些可憐,因為佩妮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到底隻是肉體上的享受,還是對於搖滾的執著。如果是前者,那麼又何必把目標鎖定為搖滾樂隊呢?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或者說願意一夜情的男人數不勝數;如果是後者,那麼比起肉體來說精神才更重要,不是嗎?
也許,佩妮真正想要的是關注,今天下午在酒店大堂時的那種關注。可是這種關注卻和搖滾樂隊站在舞台上收獲的不一樣,隻是讓佩妮變得更加可悲而已。
這時莎莉就聽到梅納德開口說到,“阿方索,那要不然,下一把賭注我就堵女伴吧,誰贏了就可以獲得這個女伴一夜陪伴的資格。”
這話說出來之後,幾個男人都沒有反對,相反還輕笑了起來。此時佩妮也沒有心思去注意莎莉了,隻能是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了阿方索,但莎莉卻是注意到了佩妮臉上的表情:落寞之中帶著無奈,卻又不得不強撐著笑容,展現出自己美麗動人的一麵。這就是骨肉皮的真諦,一個物件兒。
莎莉收回了眼神,轉而看向了雨果。雨果顯然對於以人作為賭注這件事並不適應,他淺淺地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但雨果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了阿方索,“佩佩呢?你看到他了嗎?”
阿方索沒有注意到佩妮專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而是轉頭看向了雨果,並且友好地朝莎莉露出了一個笑容,“佩佩,他在隔壁房間,進去有一段時間了。”看到雨果轉身就準備離開,阿方索連忙補充說到,“進去記得敲門,說不定佩佩正在忙呢。”
雨果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我是你啊。”然後就把右手耷拉在莎莉的肩膀上,示意她轉身離開。
莎莉轉身之前,看到了佩妮那錯雜的眼神,到底是嫉妒還是怨恨,又或者是無奈和不甘,莎莉也識別不清楚,她就和雨果匆忙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之後,雨果就開始咳嗽起來,剛才房間裏的煙霧繚繞,讓他十分不舒服,他感覺皮膚上已經有些癢癢的了,這種感覺真糟糕。
莎莉看著這樣的雨果,擔憂地詢問到,“沒事吧?”
雨果揮了揮手示意沒事,然後就朝隔壁房間走了過去,可是還不等雨果敲門,房間門就打了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出現在眼前。這個青年留著一個利落的寸頭,眉毛尾端有一個眉釘,下巴青澀的胡渣連成一片,黑色的背心露出了手臂到脖子上的刺青,一條多口袋的板褲顯得有些拖遝,可以看得出來口袋裏都裝滿了東西。
青年朝雨果舉起了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個小小的透明袋子,裏麵有白色的粉末,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淫。蕩。笑容,“怎麼樣,要來一趟旅程(tripping)嗎?”這顯然不是指旅行,而是指使用毒。品之後,精神無法集中如虛如幻的狀態,就好像是一段特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