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憂患(1 / 2)

梁振收起氣勢緩緩道:“哼!你們別忘記了,我再不濟將來也會是你們的家主。”

聽到這話梁新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若不是三小姐和自己一直抬扛早就當上家主了。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是罪府那也有偏安一隅的封地,有自己的進項。現在兩虎相爭還沒有結果,又冒出一個。

“行!我到要看看這府上有多少人支持你這白癡當家主?”說完轉身便要走。

“站住!”

梁振越過跪匐在地的一眾仆人,走到他跟前道:“我有說讓你走了嘛?”

“怎麼你真想把我關起來?”梁新怒指他的鼻梁,“別忘了我是這梁府的二少爺,論資格也輪不到你教訓我。”

“還擺譜?當街唆使我調戲陳家小姐這事你就打算這麼揭過了嘛?哼……沒那麼容易!”

隻見梁振運爪如風,一招扣在他肩頭。

“嘎啦”一聲脆響。

殺豬般的叫喊聲響徹庭院。

身後的管家和仆眾皆是一愣,沒有一人敢上前相勸。

梁新毫無招架之力也有自身的緣由,家主在世的時候還能督促他勤習功法,可早年梁家被抄後便沒人能管的住他。於是梁振出手間一招將他治服。

梁新疼的萎坐在地麵色發白。

“我...我不服!”

他努力的撐起身子,奈何太過嬌慣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對待,沒一會眼角就被流下的冷汗結的掙不開眼。

“哼!你還不服。”

梁振戲謔的蹲在他麵前:“你說在這霖塢鎮誰不認識我,誰看見我不退避三舍?這陳家就這麼巧還往我臉上湊?”

梁新神色一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我怎麼知道,許...許是那陳家小姐煩悶出來散散心?”

“嗬!散散心?”梁振一聲嗤笑,眾人也隨之心頭一緊。

“罪府封地,世家唯恐避之不及,更何況那陳家遠在百裏的雲城,要散心會跑到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嗯,你說呐二少爺?”梁振有理有據,雖然沒有明說是他設計陷害,可矛頭直指他一手策劃。

“你……你別血口噴人。”

“好!我不噴你,但是今晚你是別想出這門,好好給我在柴房呆著,明兒隨我去那陳家賠罪!”

“哼!梁振別以為你清醒了就能看清形勢在這指手畫腳,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梁家好……”

“喲!你這算是承認了?”梁振也隻是想詐一詐他,沒成想他語氣中似乎另有隱情。

梁新沒有再說話,隻是獨自低頭不知想些什麼?

“不說話就表示你默認了,晚上你就先給我呆著吧!”梁振拍了拍他的肩膀,給管家使了個眼色,梁新是一百個不情願,可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能一步一步踱進了柴房。

白日裏二人在大街上作死受到的處罰一下子互換了個角色。看起來造化弄人,可冥冥之中似有天意,開始帶動這沉寂多年的梁府。

看著鎖好的柴門,梁振滿意的點了點頭,屏退了眾人隻留下了瀟池魚。

瀟池魚心裏有些惴惴不安,大公子晚上的表現確實有些嚇到她不禁問道:“公子晚上還要住旁邊的雜物間嘛?”

梁振一笑戳了下她的額頭:“是我傻還是你傻?放著自己的房間不住,幹嘛要去住那地方?”

“可三小姐那邊……”

梁振一個手勢打住了她要說的話。

“我們先回房,等會有事問你!”

大公子不傻了,大公子的威嚴和以前家主一般雲雲……這些消息猶如插了翅膀一般,當晚便傳的梁府上下人盡皆知。

翌日一早。

梁府的客廳左右兩麵稀稀疏疏的站著府上的丫環仆人,上座的便是梁振。隻見他獨自喝茶,氣氛從未有過的肅穆,底下的仆人也都垂手站立不敢交頭接耳。

這也怪昨晚上有人把大公子大發神威的一麵生生給訛傳成血淋淋的一幕,說把二公子打成重傷吐血不止。反正誰都不敢輕視這昨日還是癡傻的大公子,生怕一掌給拍死。

管家清點了人數,恭敬的將府裏的賬本名冊遞給梁振。

“去把三小姐叫來,還有把柴房那二公子也叫來。”

梁振頭也沒抬,揮了揮手吩咐下去。

“是,大公子!”

管家格外的勤快,他本就風吹兩邊倒的角色。昨晚上也認清了形勢,大公子自己以前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現在不一樣了。憑他這隱隱有幾分家主的氣勢,當然要抱緊大腿。

梁振憑借強大的神識嘩啦嘩啦的翻著賬本,瀟池魚看的有些著急:“公子你翻這麼快,能看到嘛?不如讓奴婢給你算算,我打小跟你身旁也讀過書,府上的賬目我看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