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華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遞過去紙筆,問道:“你特麼知道這姑娘得的是什麼病嗎?一通亂紮就以為能治好她?我看你要洗幹淨屁股準備去坐牢了!”
“不就是漸凍症嗎?”陳鈞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手上卻不停歇,快速用小楷寫著中藥名,頭也不抬的說道:“貧僧正是為這病而來。”
張振華被氣笑了,臉上的戲謔變成了冰冷的嘲笑,無情打擊道:“既然知道是漸凍症,你還說能治好?難道全世界的醫學專家都不如你這個小禿驢?”
“我佛慈悲,施主不妨繼續看下去,奇跡必然會像高爾基的鞋底子一樣,狠狠地抽在施主那油膩的臉上。”
“你!!”張主任頓時大怒,這小和尚前半句說的還是正常話,後麵突然冒出高爾基的大鞋底子,就有點過分了啊!
這分明是在罵他洗洗油膩的大臉盤子,等著被打臉吧!
偏偏還說的這麼文藝,就特麼很氣人!
見陳鈞臉色平靜,連頭都不抬一下,張振華氣呼呼的說道:“好!我就在這等著,看你高爾基的鞋底子怎麼抽在我的臉上!”
說著他便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板凳上,斜眼望著陳鈞,惡狠狠的看著他的側影。
作為修禪出身的陳鈞,心理素質自然不會差,根本不為所動,寫完藥方之後,便遞給了李玉湘,囑咐了幾句,讓她快點去抓藥。
段曉蓉的父親也沒閑著,已經先一步去找透氣的鋼絲床了。
既然是藥熏療法,自然得在床下生火,普通的木板床根本用不上。
半小時後,鋼絲床先一步到位,是段曉蓉的父親從親戚家借來的,此外還帶來了電磁爐、一口小鍋和一大瓶純淨水。
過了幾分鍾,李玉湘也拿著一大包中藥材返回病房,隨後將寫有藥方的紙遞給了陳鈞。
陳鈞將紙團成一團,在掌心用力一握,便揮手灑向了垃圾簍。
在三雙震驚的目光下,那紙團竟然已經變成了稀碎的紙沫!
張主任不信邪的去紙簍裏翻了翻,發現每一片的大小還沒有螞蟻觸須大,真正的細碎無比。
難道這小子袖子裏藏了碎紙機?也不對啊,碎紙機都打不到這麼細碎的程度。
他驚疑的問道:“小禿驢,你怎麼做到的?”
“施主的關注點,應該放在段曉蓉女施主身上。”陳鈞好心提醒道。
你不好好睜大眼睛看著我怎麼治好這女孩,盯著廢紙看什麼?難道想偷我的藥方嗎?
心裏吐槽了幾句,陳鈞馬上接通電磁爐,將藥材用同樣的方法在掌心震碎,均勻的撒到了鍋裏,然後倒入純淨水。
之所以選擇電磁爐,是怕醫院不讓在病房裏生明火。
不多時,泌人心脾的藥香味便在病房裏彌漫開來。
不同於熬製中藥那種刺鼻的藥味,而是一種清淡幽香的香味,一開始不太濃烈,隨著鍋裏的湯藥開始沸騰,整個三樓的所有人都聞到了這股藥香味。
“咦?什麼味道這麼香?”一名戴眼鏡的女醫生循著味兒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