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幕,實在是將嶽家主震得心頭亂顫。
就連之前一直都對陳鈞極有信心的謝長明,這會兒也是愣住了。
陳鈞竟然有這麼強橫的實力?
嶽家主深深的看了陳鈞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忌憚。
他不敢相信一個看上去年過二十的小子身上竟然隱藏著如此龐大的真氣。
隻是那一瞬間的功夫,他就知道嶽陽在陳鈞麵前毫無勝算,他怕陳鈞真的與之對掌,那樣的話恐怕嶽陽的那條胳膊就保不住了,情急之下才大喊讓陳鈞手下留情。
卻沒有想到,陳鈞竟然真的手下留情了,而且還是留得如此輕描淡寫。
那種場景下,便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做到陳鈞那麼輕鬆自如。
陳鈞見這嶽家主態度還算不錯,很是大度的擺了擺手說道:“切磋比試而已,又怎麼能生死相搏呢。”
麵對著嶽家主這種家夥,他也學會了虛與委蛇。
直來直去,那是麵對著直爽人的,這種家夥根本不配。
這句話像是一個耳光似的抽在了嶽家主的臉上,因為在開打之前他才跟嶽陽說過“隻要別打死就行”。
嶽家主臉色難看的拱手對著陳鈞微微鞠躬,心中憤恨之餘,竟然瞬間就將表情上的不滿,給壓了下去,藏在心底。
然後抬起頭來,麵帶或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先生姓甚名誰,看招式決然不是謝家的人啊。”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忘挖苦一下謝長明,他老謝家就算是祖墳冒青煙了也不可能培養出如此人物!
“哦,我叫陳鈞,法號玄度,是安豐市大佛寺的僧人。”
“什麼?你是大佛寺的人,難道是老方丈的徒弟?”嶽家主慌忙問道。
陳鈞頗為驕傲的說道:“沒錯,我可是師父的關門弟子!”
嶽家主從一臉驚訝到原來如此:“那就不奇怪了,我就說你的身法怎麼有些熟悉,原來你是老方丈的徒弟。”
“哦,嶽家主也見過我師父麼?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來過江南啊。”
陳鈞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個老頭,他還有多少驚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哈哈哈,當年氣海大會上驚鴻一瞥,我可是至今念念不忘啊!不過當時我還不成氣候,所以跟老方丈並不相識,或許對於他來說,江南一行,不過是看花賞景不值一提罷了。”
看著嶽家主一臉陷入回憶的樣子,陳鈞沒有繼續詢問,這些老人家一旦說起當年的事情都是滔滔不絕的,他可不想聽一段長到沒邊的故事。
“嗬嗬嗬,是麼……”陳鈞打著哈哈笑道。
旁邊的謝長明一看這兩人竟然聊上了,頓時有些不滿,大步上前。
“嶽家主,既然比試輸了,還是回去多練一練吧,距離氣海大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雖然肯定贏不了,至少不要輸的太過難看,你說是吧。”
嶽家主眉頭一皺,他看了一眼陳鈞後微微歎氣,隨後對謝長明說道。
“你也不要太得意,我說了,若是你當上了古武協會的會長,我嶽家自會離開江南,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騎在我嶽家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