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停手的一刹,陳鈞的耳邊傳來了一抹痛感。
他有些吃驚的抬起了一隻手,在耳側輕輕一擦,再看指尖,竟然多出了一抹殷紅。
方才那一陣對拚暗器,陳鈞竟然漏掉了一把飛刀,甚至於讓對方擦傷了自己的耳朵?
這個情況,讓陳鈞吃驚之餘,臉色微微一變。
“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能在正麵的戰鬥之中傷到我了,不用毒不偷襲,你還是第一個。”
陳鈞將手指尖的殷紅湊到了嘴邊,輕輕的用舌尖碰了碰,神色古怪的朝著對麵說道。
“沒想到,你看起來沒什麼特殊之處,竟然在玩飛刀這一手上,讓我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在陳鈞說話之前,對麵這個飛刀男的臉色,就已經凝重了下來。
甚至於,一張臉已經是鐵青色。
比起陳鈞來說,他反倒是要更加的震驚。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陳鈞都說了什麼,而是目光下移,在陳鈞周圍地麵上掃了一圈兒,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果然很厲害,我在江南市縱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哪個人能在一瞬間將我十七把飛刀全都打落的,難道這就是大佛寺老方丈的厲害之處?”
“竟然能夠培養出這麼厲害的徒弟,想來老方丈自己要更厲害,我都想親自去跟他比劃比劃了!”
飛刀難明顯態度有些囂張,雖然眼看著被陳鈞擋下了自己所有的飛刀,卻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實力比不過陳鈞,反而因為陳鈞的那一道傷口,以為自己是占了上風。
陳鈞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微微皺起眉頭:“你們到底是誰?好像認識我的樣子。”
“我們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殺手而已,既然有人要殺你自然會提供關於你的資料。”說到這裏男人的眼神露出了凶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令陳鈞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抹殺意,似乎並不是針對他而來。
很有可能,對方的殺意是針對這他的雇主而生。
畢竟陳鈞跟對方的實力相差懸殊,對方哪怕是突襲都未必能直接將陳鈞擊殺,這種實力對比之下,對方不太可能會接受這樣的任務。
但是既然對方來了,就說明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貓膩。
很有可能雇主沒有告訴這個男人陳鈞的武功這麼高,而且這麼難對付。
換做是誰,都會想著要殺了雇主泄憤。
陳鈞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原本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許。
不過……這個男人說他們是殺手,難道是暗盟的人麼?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難道是暴露了嗎?
陳鈞一時間想不明白這一點,但卻並沒有遲疑下去。
想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難。
隻需要將眼前這個家夥製住,自然就能問出自己想要問的。
陳鈞將右手在腰上一抹,兩根銀針閃起了一道寒芒。
以他的手段,想要從這種人的嘴裏掏出一些情報來,簡直再容易不過。
往往是這種行事囂張的家夥,心中其實更加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