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托著疲憊的步伐走到家門,輕輕地擰開了家門的把手,卻好似突然想起什麼:“誒!忘了買宵夜了。”隨即轉身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
林夕可謂是步步驚心。
家裏是誰?
自己和王平講過,即使他來了也必須將門再鎖了,可此時的門把手卻是開著的。
既然來人不在意這個小的細節,可能是粗心馬虎,但更大的可能是,人家有絕對的實力可以碾壓林夕。
自己無法感覺到裏麵有其它人的氣息。
也是一個佐證。
此時就是這一種情況。
“站住。”
聲音有一絲的蒼老,但林夕真的就這樣聽下了腳步。
隻因他感覺到自己後頸覆蓋的能量被一個尖銳的東西輕鬆穿過,然後劃破了自己的皮膚。
林夕心裏大喊:這是遇到了誰?T市就算有這一等的高人可為什麼要找上自己?我都裝作要離開了,居然不配合自己,差評!
“慢慢向後退,除了腳其他部位都別動,動了我就刺進去。”
林夕不是視死如歸的戰士,更不是八十年代美國黑幫片裏的警察,即使被俘虜還得對手罵罵咧咧,用槍戳你的腰幾下才會冷哼一聲昂起腦袋驕傲的行走。
他隻是不停地思考著脫身的方案,依照聲音的指示,按部就班的退到了屋內,不過結果和沒有想沒有什麼區別。
“來,慢慢地轉過自己的身子,別做小動作。”
林夕感覺到後頸的尖銳消失不見,但是仍然可以感受到一股冷意籠罩在自己的脖子附近,由此可見自己的命依然掌握在後麵的人的手中。所以他的動作非常的緩慢,非常的輕柔,柔軟地好似風中的柳絮。
一百八十度旋轉之後,結果令他大吃一驚,一柄看起來古意盎然的劍就懸在林夕的咽喉,說它古意盎然是因為它的樣式皆是按照古代的劍的樣式,但可以看出用的新的技術打造的,劍刃森然,劍柄被一隻青筋畢露的手握著,手上麵很多褐色的斑點,手隻露到手腕的部分,手腕上方是灰色的袖子,袖子上是很穩的一隻肩膀,肩膀上方是一個枯瘦的脖子,就像一顆隨處可見的樹樁,脖子上一個光禿禿的腦袋,一道道的深溝,記錄著歲月,刻畫著滄桑。
原來是一個老頭子。
這樣的一個人在什麼地方可以見到?
醫院病房?養老院?還是墳場?
可現在這裏的這個老頭子卻是將一個大小夥嚇得不輕。
好似遠古洪荒中的妖魔鬼怪一般,其威勢不可用言語表達,可偏偏這個小老頭兒個頭也不高。
不僅不高還矮的很,好似一隻彎曲起來的蝦米。
老頭兒突然道:“小娃娃在看什麼?是在找找你的小夥伴嘛?”
這句話一說,林夕才緩過神來,剛剛自己竟然被一個糟老頭子完全的吸引住了,竟然忽略了自己的隊友,但現在看也不晚,他轉著眼睛掃了一掃,盡管很不合時宜,他竟有點想要笑。
王平被一根很粗的繩子捆著倒在沙發上,嘴裏還被塞著一塊觸目驚心的黑布,那黑布的樣子就像你家廚房的角落偶爾發現的沒有洗過的布子,既油膩,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