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曦啊,我們飯可都快吃完了,你這才出來,看來師傅挺看重你的啊!過幾天你就是我小師弟了,平常在這義莊我罩著你,到了商都府你可以照顧照顧師兄我啊!”
義莊?等過兩天他來了,義莊滿打滿算也就三人,誰會欺負自己?
罩著自己有個屁用,難不成他個專業戶,還能叫屍體給欺負了?
開玩笑吧。
所以答案就是麵前的人了,或許自己擋了他的路?或者他嫉妒自己?......宋東曦小眼眯著惡意猜測著眼前自己的這個師兄,心中推演著種種可能。
要搞事情啊。
......
原本閉眼修煉的葛凡睜開眼,對著泉眼中說到:“師弟,我這新收的徒弟可還行?”
呼啦的水聲,一個男子赤身從泉眼中站了出來,身上金光閃爍、星光點綴,氣息衝天,驚得竹林間鳥雀竄逃,攪散了天空上瓦片的白雲。
男子伸手大握四方之宇,攝取大日周天星辰之光凝聚成衣物披上,這才說道:
“資質福緣都不是淺薄之人,若不是在眼前看著,還真發現不了那陰冥體質,但我看放到你手裏就不行,要是你能讓給我,他就行了。倒是你畫個那麼低級的符篆有什麼用?”
葛凡倒也沒有理會自家師弟的胡話,反而自說到:“小辰,你幫我驅趕下那個商都府內算命的邪道如何?趁著在修道前,磨練磨練你這師侄。”
“咦”男子突然怪叫了一聲,然後嗤笑道:“如此,這你費心畫的符篆到是可以用上了,既然如此我就走一遭吧,權當曆練心境了。”
“隻不過,你這弟子有你這樣的師傅,也算是倒黴。”
話音剛落,清風扶過竹林,安撫了那些受驚的靈獸,男子也化風趁著夜色飄然到商都府中去。
“璞玉不琢,豈能成器?當磨當磨。”
......
宋東曦到了廚房,還真就看見桌子上剩飯稀粥了,這群人還真不可氣直接就喝上了。
自己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啊!竟然不等自己。
隻有阿娜蹲在一邊,用扇子,撲撲扇著柴火,瓦罐中仿佛再煮些什麼。
恩,有點小火慢燉米粥的香氣......宋東曦腦中想著,又看看瓦罐,舔了一下嘴角。
阿娜回頭瞧見自家公子愣著站在門口,就感覺對不起公子,自己讓公子吃苦了。
公子雖然不是宋家嫡子,但也深得老爺喜愛,從小也是錦衣玉食的。
自己剛開始到廚房瞧見鍋中這稀粥糠菜的,即使農戶出身的自己現在吃,都感覺難以下肚,更何況公子了。
但這偌大營生的義莊,米缸裏隻有一層淺淺帶麩皮的粗米,連個山珍都沒有,說出去敢信。
不信、不甘心的阿娜也曾翻箱倒櫃過,可現實也就這個樣子,沒法子呀!
於是阿娜隻好把缸裏的米挖出來,再把米粒一個一個的挑出來,單獨給公子煮一罐稀粥。
就是有些苦了公子,待明天回去再叫廚房給公子做好吃的......阿娜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心中想到,隻是這粥還沒煮好,公子就回來了。
阿娜想著想著,頓時感覺自己這個貼身丫鬟做的不稱職,平時什麼都幹不好,還要公子幫襯著。
雙肩聳動,眼一紅,淚珠子就順著臉頰就落到赤紅的火炭上了。
呲~呲~呲的火炭與水珠相撞的響聲,讓廚房中人,為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