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青竹劍皇就這麼死在了沙場上,談不上有多委屈,但絕對夠憋屈。從小就被稱為江湖劍道絕頂天才,六歲練劍,二十二歲已是江湖一流高手,單論劍術,青竹劍皇朱皇龍隻怕比父親清風大劍都不差。
而那六年身在異國,矢誌報仇,劍道修為再次突破,一氣千裏又百裏,終成江湖一代劍皇,可大仇未報,怎麼稀裏糊塗就又死在了這戰場上了呢?青竹劍皇,豈止心裏不服,更是死不瞑目!
沒有看被自己一矛戳死的青竹劍皇一眼,張三虎烏矛改倒提,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正前方,一名少年,一匹紫驊騮,一柄禹皇龍頭槊,看來真正的對手趕到了。
“青竹先生!”隻晚一步的少年慕容子羊,一眼就看到了仰麵倒地的青竹劍皇,他可是清楚青竹劍皇的武功,既然在江湖上能被人稱為“劍皇”,那可絕非浪得虛名。
“不用喊了,他已經死了!”張三虎好心提醒,絲毫不顧及這是在火上澆油。
“是你殺了他?你是誰?”慕容子羊看向張三虎,覺得這人好奇怪,一人一矛就敢攔在自己麵前,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嗎?
“張三虎!”張三虎笑著報出自己名字,更不怕自己這個名字會引起軒然大波。
“你就是張三虎,還我哥哥命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慕容子羊哪還想那麼多,一槊就砸了過來,那禹皇龍頭槊,槊頭是個類似龍頭的大榔頭,槊尖長出二三尺,鋒利無比,這一槊砸下來,嗚嗚掛風。
“哼,來得好!”張三虎也懶得問這少年是何人,反正是敵人就是,至於他哥哥是何人,張三虎更懶得知道,死在他手下北魏大將多了,別說來找他討哥哥命的,就是來討爺爺、父親、叔伯大爺兄弟命的,又豈是沒有?
張三虎隻微微側身,這一槊也就走空。可少年慕容子羊顯然不死不休,又一槊橫掃,隻是他在馬上,這一槊掃的卻是張三虎的腦袋。
張三虎又是一低頭,這一槊再次走空。慕容子羊惱恨,大槊回收,又如烏龍探江,舉重若輕般又一槊刺出,點向張三虎的哽嗓,來勢之急,有若電閃。
張三虎這才知道這少年的驍勇,不敢再托大,電光火石之間,他向後退出一步,一步即一丈,卻也讓少年這一槊再無近身之力。
而張三虎倒提烏矛,就準備上前搏殺這少年,可也就在此時,少年身後左右的皇帳騎兵看到空隙,呼啦衝上,就將張三虎與少年隔開,這場主將對陣的廝殺才暫時落下帷幕。
被數百皇帳鐵騎追砍,張三虎退得倒也並不狼狽。皇帳騎兵雖然厲害,但是在他烏矛之下,少有一合之敵。而對付這些普通皇帳騎兵,張三虎終不忍放手屠戮,也就且戰且退罷了。
但是,他不忍心放手廝殺,但是皇帳鐵騎中終有人認出他來,張三虎,百萬兩黃金,十萬戶侯啊!為此功名富貴搏一搏,皇帳鐵騎中終有不怕死的人。
一名大胡子皇帳騎兵的都尉,帶著百騎就圍了上來。
“都給我小心點兒,那可是張三虎,殺了他大家功勞平分!”招呼部下上陣的大胡子都尉卻很詭詐,自己沒有上前,先讓百餘名部下兩翼散開,抄了張三虎的後路,甕中捉鱉也好,關門打虎也罷,自己豁出去先死幾十騎,累趴下這張三虎,自己也就可以一擊建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