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我沒事,讓我在前方幫你吧!”張猛長得人高馬大,可絕非真傻。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此時戰事緊急,張三虎讓他退到後方,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的。
“大膽,什麼虎子哥,這是將令,你敢違抗將令,可知道後果?”張三虎瞪起眼睛,凶戾無比,立刻把張猛嚇得不敢言語,乖乖回了後軍。對待自己這個太認死理的兄弟,張三虎不想當惡人,也得扮惡人,喝退了張猛,他縱馬提矛繼續前衝。
即便部下戰力稍差,難與皇帳騎兵對敵,但是他也必須摘了北魏中軍大將軍拓跋窮奇的腦袋,否則很難解劍州之圍。
張三虎帶著部下騎士,一方麵銜尾追殺保護主將撤退的北魏皇帳鐵騎,一方麵將戰線北移,尋找北魏中軍大將軍的大纛。
此時,白雲蒼狗,日近黃昏,可大戰依舊繼續。隨著慕容子羊所屬皇帳鐵騎的敗退,戰線開始緩緩北移,而在天黑時分,張三虎聚攏人馬,將北魏軍趕過一條叫流沙的小河,張三虎之軍在流沙南岸下寨,拓跋窮奇的人馬則紮於北岸。
這一天激戰下來,張三虎又折了四千五百多騎,而拓跋窮奇中軍損失了三千八百多騎,還折了參將公羊子厚,皇帳鐵騎損失兩千兩百多騎,小將軍慕容子羊重傷,被送回了後方養傷。
“這算怎麼回事,居然又敗了?”北魏中軍大營,中軍大將軍拓跋窮奇氣急敗壞。這一下午的激戰,損失了多少兵馬他倒沒太在意,畢竟現在他手中還有近七千皇帳騎兵,中軍鐵騎也還有一萬五千,此外再收攏的左衛和右衛的敗兵,也還可湊出至少三萬騎兵,比張三虎的人馬兵力上仍然占著優勢。
可是,現在戰線居然拉到了這座小小的流沙河,而在他身後不到二十裏就是劍州城,國主手中也就還剩十五六萬人,現在正全力攻城。如果此時張三虎進軍,妨礙了國主奪取劍州,那他拓跋窮奇就真地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大帥,小小一個張三虎,是不是該讓本座幫你除去他了?”拓跋窮奇旁邊一人突然說話,此人吊睛眉,還長著丹鳳目,樣子頗為詭異,就像年畫裏頭驅鬼的鍾馗似的。隻不過他並非道士,也非書生,隻是身上披著件牛皮襖,破舊擀氈的牛皮褲,一雙透風漏了腳指頭的草鞋,頭上則帶著瓜皮帽,看那樣子,要多邋遢有多邋遢。隻是這怪人的腰間卻掛著一把綠色鯊魚皮鞘的匕首,讓人覺得這怪人有些詭異。
“若是韓老先生能幫忙,那可省去本帥很多麻煩,本帥一定在國主麵前為飛劍宗請賞!”中軍大將軍拓跋窮奇一聽這怪人肯幫忙,頓時大喜。
別人不知這怪人的厲害,他豈能不知道,北魏有十大宗門,而第一劍宗就是這個怪人所在的飛劍宗,而這怪人的綽號正是“飛劍仙”,韓楚客,飛劍宗的老宗主,善用一柄比匕首也長不了多少的斷劍,“綠皇”,據傳,百丈之內,取人頭顱,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