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一族乃是自己再世為人之後最初的一幫朋友,也是付出了真心真情交往的一個大族。
殺豬的並不以為,自己挽救了有妖一族就該如何如何施恩圖報,或者以恩公自居。
他隻當牠們是朋友是兄弟,所以他沒有權利阻撓有妖一族的發展和獨立自由的前程。
也許分開是最好的結局,但是分離畢竟是傷感的。
色器哥一直陪著殺豬的在星空之中留下各種足跡,也學會了喝酒,甚至一段時間變得酗酒,喝醉了倒也不撒酒瘋,倒在星空之中酣睡。
作為有器一族始祖,其實這一族的特點之一就是不需要睡覺。但是色器哥睡了,也醉了。
他知道,和殺豬的主人分離的日子即將來臨,或許是幾天後,或者就在眼前,殺豬的這無良主人絕對會像安頓妖族一般將自己一族分離出去。
這是色器哥想喝酒,想睡覺的主要原因。
他恐懼,也很茫然。
離開,這是作為有器一族始祖不自然就要想到的一件事情。
色器哥現在不是自己一個,或者隻是第一代色器哥們。
現在在須彌戒子之中,有著數以十萬計的色器哥色器姐。
而隻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製造出來數以億計的族類生靈。
但是,血脈的關係,使得他對於離去有著分外的恐懼。
就像孩子長大了需要離開父母去獨立生活,總有著各種不好的想象和害怕。
這種不好的想象和害怕,無關生存能力,隻是一種依戀和不舍。
那種被父母拋棄的感覺,使得他覺得前程暗淡,沒有光明,更加的孤獨無助。
所以他愛上了酒,愛上了醉的感覺。
他怕自己一旦醒來,星空之中隻有自己孑然的身影。在他無盡的生命之中,他還很小,還沒有做好獨立的準備,就做了一族的始祖,這讓他覺得自己很悲催很苦惱。
但是,分別總是要來的,不要說喝醉,哪怕是喝死,該來的還是要來。
於是在一天,橫臥在星空之中的色器哥揉著眼睛醒來,殺豬的舉著一個酒葫蘆喝著,然後擦了一下嘴巴對色器哥笑著道:
“色器,來,和哥兒們聊會……”
色器哥渾身發冷,瞬間各種不好降臨。
他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那啥,主人,你那造化神泥借額一會兒成不?”
殺豬的看著色器哥,好半天哈哈一笑,神念一動,色器哥就覺得身體之中多了一種東西。
於是色器哥的眼中以納秒為計算單位的各種算計開始,符籙和數字以比之光速更快的速率運算著。
殺豬的就這樣喝著酒,色器哥就這樣算計著。
喝著算計著,不知覺間過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半年之後,色器哥眼中符籙數字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他的孤獨、恐懼和不舍。
色器哥的眼睛清亮,灼灼看著殺豬的。
“主人,額知道你想說啥,沒啥,不就是分開嗎?分開就分開,誰離了誰還不活了嗎?你還有啥吩咐沒有?沒有咱們就此別過吧!”
呃呃!
殺豬的正思謀著如何和色器哥開口呢,沒想到色器哥醬紫決絕,心裏一時就覺得接受不了。
尼瑪不是吧?
就這麼急著和老紙分開了?
還有木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