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當世最強(1 / 2)

有一位白衣儒士踏上了神象閣,往外看下,神情恍然。

神象背部的這個城鎮,就將不複存在,屋毀人亡,皆為死地,儒士有些悲傷,到底是曾經生活十幾年的地方。

顏三娘才沒有些念頭,等死罷了。

白衣儒士叫齊蔑國,有些稱號,國士,國手,大金第一讀書人,推崇了內聖外王,要不是大金出了些變故,這個讀書人還是能呆在那中樞院內。

齊蔑國有那君子之稱,高風亮節,與人處事,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有人就說,神象宗別的供奉都能因財而聚,利而散,唯獨齊蔑國不會,君子愛財,也是取之有道。

此刻。

齊蔑國卻神情溫柔,說了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言語。

“三娘,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顏三娘不太明白:“齊蔑國,神象宗對你不薄了,為何要做這個事情。”

齊蔑國看著喜歡的姑娘,原來這個做事情滴水不漏,處事不驚的女子,也能這般無助,讓人憐惜,齊蔑國殺人之心更甚。

齊蔑國還是不願讓喜歡的姑娘誤解:“三娘,那個道士提了高野侯的腦袋。”

高野侯的腦袋,齊蔑國做夢都想摘下。

齊蔑國,還在中樞院時,叫齊家國,就因為了大金換了主人,和新帝親近的高野侯諫言一句,就害了齊家國沒了家,家國,家國,沒了家的儒士,也就沒了國。

從此改名了齊蔑國,蔑國,也滅國。

顏三娘不太懂這事,齊蔑國還願意多說些。

顏三娘就還是有些話,但沒有說,也不願說,事到如今,再問了些也就沒意義了,三娘不會怪儒士,要換了她,也會做一樣的事情。

齊蔑國還是笑道:“三娘,三位供奉做出此事的有張太平,一件半仙兵就收買了,還有我,你最不喜歡的陳俗,沒有做出這些事情,以身赴死。”

顏三娘神情慘然,也瞎了眼睛。

最看不起的人,最後做出了慷慨壯舉。

顏三娘有些愧對那人,就不知黃泉路還能不能相見,好說一聲對不起。

齊蔑國輕輕抬了手,仙人撫大頂。

顏三娘最後抬了腦袋:“齊蔑國,我沒拜托你什麼,我走了,小丫頭沒人顧著,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好那丫頭,就算送回了妖族之地都好。”

齊蔑國點點頭,顏三娘緩緩滑下,沒了生息。

這個曾在中樞院,敕封了無數山神,水神,還有城隍的儒士,看了一處,說道:“牛將軍,這件事情就麻煩你和城隍老爺說一說。”

那個比常人還要高幾倍的牛頭,躬身領命,拘押著三娘的魂魄,悄然而去。

齊蔑國緩緩流了淚水。

情至深處,才真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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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言啃著糖葫蘆,身邊沒有跟著婦人,大搖大擺的走在青石街上,步伐得瑟,神情淡然,就算身後跟著那個一拳能打死他的漢子,也沒有在意。

鮑言走進了間院落,七彎八拐下,才笑了笑,抹了抹汗,鬆了口氣。

還是太嚇人了些,要不是那些人願意讓些好處,鮑言真的不太樂意做這個事情。

鮑言破碎境,漢子要低了個境界,但一個武夫真要打死人,鮑言真的會死。

此刻,就好些了,鮑言就沒有擔憂,翹著腿,看戲呢,馬三落入了四方四象陣,有了破碎境的鬼枯木,柳陽火,齊蔑國,和踏入了登天境的張太平。

馬三要一網打盡,他們何嚐不是想要個甕中抓鱉。

四方四象和那鎮守天門的四方神獸的護天大陣相似,卻不同,一個雛形,沒有氣候,也不是一個沒踏入破碎境的武夫能破,還有登天境的張太平坐鎮,有那離火,陰魂,春風,黃沙,這就是天了。

一位沒有破碎境的武夫,就是個凡人。

馬三雙腳一沉,擺出了古老拳架,就以人力對天。

可悲,可笑,也可憐。

張太平沒有急著動手,笑道:“趙炎走前,讓我們問問你,肯不肯和我們站一起。”

馬三走了一步,伸手遞出一拳,晨鍾暮鼓,若換了沒在這門陣法,這一拳就能打死人,如今在陣法,可就不太夠看了。

鎮守南方,做那朱雀之位的柳陽火,伸手而下,火海漫天。

馬三拳意流淌,換手一拳,擊散了火海,又以了仙人指路,拳意如瀑布倒懸,直流天上。

又有清風徐徐,吹散那如瀑布的拳意。

儒家有浩然氣,口含憲天,言出法隨,說那春意盎然,清風徐徐,就沒有秋風蕭瑟。

齊蔑國有陰雨,鬼雷二詞出口。

陰雨最能蝕人體魄,鬼雷傷人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