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武夫道理都一樣(1 / 2)

神祗捶體,有如鑄劍。

也就是神祗掄拳如錘,不停敲打,鑄造體魄,才能愈發的凝固結實。

那個隻有一縷陰魂的年輕人,就沒了如此,把韓太湖的身體,看做了個小天地,在做那開天辟地之舉,竅穴如星辰,經脈如河流,肺腑就是高山,還有那支撐小天地的根骨。

年輕人完全是看哪不順眼,就開辟哪邊,然後修複一番。

韓太湖疼的受不住,滿地打滾。

典佑笑道:“這不比你修煉的劍訣,不好昏死,就算你現在昏了過去,也沒啥。”

典佑嫌韓太湖在院子打滾,有些丟人,就提起韓太湖,如丟小雞,丟進了房屋,也不管疼不疼,就算疼也是小疼。

白童伸出了腦袋,怒道:“姓典的,你就不能輕些,把姓韓的摔壞了怎麼辦?”

典佑神情無所謂:“又不是姑娘家,憐香惜玉做什麼?”

白童想了想,這麼說也對,又不是琉璃,容易碎,但白童真的看不得韓太湖疼痛模樣,也沒辦法,一籌莫展,老老實實蹲在玉淨瓶,遮著耳朵,幹脆眼不見為淨。

韓太湖疼,真的疼。

就算昏死都好,至少不覺得疼了。

韓太湖做不到,疼的眼淚鼻涕口水一把。

這不是如刀割之疼,而有人把筋脈抽出,在重塑,那疼痛難以忍耐,還不如一死了之。

何況年輕人又追求完美,開辟重塑某個東西,等一時片刻,有了更好的想法,或者覺得不滿,又重新忙碌。

所以韓太湖一條短短的筋脈,硬拉扯下十幾次。

年輕人不管韓太湖疼不疼,追求一件精美細致的藝術。

典佑看的心煩,就不看,坐在了院落,悠哉悠哉曬太陽,也真的舒服極了。

小姑娘送來的吃食,依然豐盛,也沒有忘記兩壺酒,上等的桂花紅,還有酒兒燉的鮮美魚湯,韓公子喜歡,那酒兒也就真高興。

但酒兒沒看到兩人,見著了一位體態魁梧漢子,吟詩作對,詩句美好,就是說這個姑娘,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小姑娘也不明白,聽不懂,覺得那些佳人,傾國傾城肯定不是說自己。

小姑娘就是沒有自覺。

典佑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也是對牛彈琴。

小姑娘看了看典佑,沒看到韓公子,還以為自己走錯的酒兒,道了歉,又走出去,抬了腦袋,仔細看了下,沒錯呢,天字號甲等房。

小姑娘走進來,看到的人還是典佑。

典佑還是曬著太陽,就沒有吟詩,要姑娘仰慕才華,喜歡自己多不好。

姑娘是真的好看,就算那美貌著稱的狐族,也少有這般容貌,但年齡還小,不是自己的菜。

典佑笑道:“姑娘,你要找的是韓公子,那就沒走錯了,你等等就行,要你找的是張公子,李公子啥的,那你就旁邊走一走。”

酒兒沒有走了,而坐在一張石凳,安靜等待,和這個典佑沒有言語。

姑娘賢淑,靜若處子。

就如皎潔的月華,恬靜,柔美。

韓太湖看似沒啥,折磨的極為悲慘,兩手抱著胳膊,一直發抖,神情苦不堪言。

年輕的陰魂,動作很慢,一點一滴,都要精雕細琢,幾個時辰,也就做了一點,還有堆積如山的問題,年輕人越慢,韓太湖疼的時間也就越長。

年輕人有些問題,不太明白,要想想,就停了手上的事情:“今天就先到這,你這體魄,亂了些,有些東西,我要好好想想。”

韓太湖疼得不行,意識還算清醒,說道:“那就勞煩前輩,多花些心思。”

年輕的陰魂,沒有說話,人身小天地,要做到極致,盡善盡美,要花費的心思,就和當年那些想如何開辟天地的遠古神祗一樣。

韓太湖真的累不行,坐在石桌邊,沒有吃東西的心思。

酒兒也跟著難受。

典佑沒有客氣,喝著桂花紅,是一口接一口的灌,因為在那折扇,有了百年,沒有喝一口酒。

這對個喜好女子,更喜好美酒的漢子來說,簡直就天大的折磨。

韓太湖休息了會,才能說話道:“酒兒姑娘,接下來的事情,你別難受,三娘死了,給你的遺言你別呆在這個這,要你覺得行,我就和你走一趟妖族之地,送你回家,還有你知不知道神象宗誰還能說上話的,這事情不能擱置,你和那人說一聲,要你害怕,典老哥能和你去。”

酒兒沉默不言,低了腦袋。

這個小姑娘哪有難受,也隻有快意可言了。

因為最照顧酒兒姑娘的姑娘,就有些錯,結果死了,被三娘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