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縷陰魂,沒提根骨,沒淬煉魂魄,隻錘煉體魄,就鑄造了神祗才有的身軀。
這等手段何等高明,也沒有所聞。
就連某些隱藏了真名的遠古大妖,都做不出來。
典佑有些擔心,就怕年輕人來者不善,淬煉體魄是假,要借身還魂是真,年輕人手段通天,要真的這樣,典佑也隻能認命了。
此刻,典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還能如何。
但有些事,典佑還是要做。
韓太湖體魄如神祗,還不算強,換了修士,就是破碎境,換了武夫就是五行練肺腑。
韓太湖如有一座寶山,不知道如何使用。
這不好。
天下武夫出拳高明者,不是拳意盛,也不是拳罡傷人,而在於了剛好,出拳看似隨意,剛好能打死人,不會浪費些力氣,免得有些時候,陰溝翻船就好笑了。
但要做到,很難。
就和那些圍棋國手一樣,贏了別人十幾子容易,贏別人半子一子的就難了。
所以典佑要韓太湖出手隻打死返神境就行,破碎境還是難了些。
韓太湖出拳。
典佑在一邊指教。
但韓太湖的拳,始終達不到典佑的那個點,不是重了,就是輕了,就不能剛剛好?偶爾出了一招妙手,也不能保持。
典佑鬱悶了,捂著腦袋,覺得那個漢子說的不再理。
說什麼練拳比練劍合適,韓太湖不適合練拳,如此淺顯的一拳,就要這麼複雜了?
韓太湖出拳沒錯。
還是典佑苛刻了些,拳法造詣,追求極致。
韓太湖出拳不停,典佑言語不斷,偶爾言語極盡諷刺,韓太湖沒有在乎。
和人相處,就算言語難聽了些,但對方是好意就行。
韓太湖出拳有百多。
典佑眯了眼眸,笑道:“這就對咯。”
韓太湖最後那二十拳,剛好能打死個返神境的修士,不多些力,也不少些力,剛剛好。
韓太湖出拳對了,接下來做什麼,依然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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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韓太湖出拳不斷。
鄭士秉找典佑買酒喝,典佑也不吝嗇,依然一口酒,一枚白玉錢,鄭士秉喝的有滋有味。
兩人相見恨晚,聊了一些女子話題,也頗有見解,都喜好那些胸大,腿長,屁股翹的女子,還說起了那大唐新晉一位女子,直接登頂胭脂評,佛門中人,姻緣菩薩,不普渡眾生,隻給人做搭橋牽線的做媒之事。
典佑不太信:“和那百花仙子比起來如何。”
鄭士秉笑道:“這沒得比,隻是仙子走了,是我輩中人大不幸。”
典佑神情怔怔,默然無言。
鄭士秉也沒有多言,叫人找來了青樓的些花魁,花了重金,都是些容貌美,能歌善舞的姑娘,所以這院落,也有了一幅鶯歌燕舞的景象。
還有姑娘給典佑捏腿,捶背的。
典佑卻之不恭,心情不錯,給鄭士秉倒了壺酒,還是滿的那種:“老弟,你真的是老哥的小棉襖,以後要有這樣的好事,喊老哥就是,隨叫隨到。”
鄭士秉接了酒,一飲而盡,神情那叫個感激涕零:“老哥倒酒,真好喝。”
典佑又給鄭士秉滿了一杯:“酒管夠,鄭老弟直管喝。”
典佑眯了眼,有些笑意,看姑娘唱曲跳舞,總比少年練拳有意思。
鄭士秉多看了些韓太湖出拳,有些好奇。
典佑和鄭士秉勾肩搭背:“老弟,你覺得小子拳法如何?”
鄭士秉翹起大拇指,違心道:“韓公子的拳法,當得起這個。”
典佑笑道:“老弟,你這話說的就假了,你自己也信?”
鄭士秉抬起三根手指:“我這些話實實在在的肺腑之言,天地為證,日月可鑒。”
典佑眯眼笑道:“老弟眼光不錯,韓小子這拳法,就叫九天霹靂,佛祖怕怕,一拳亂捶,連返神境的修士,都能打死。”
鄭士秉一口酒水差些沒噴出。
典佑說道:“老弟,你這就沒意思了,你不信啊,大可以叫三個返神境的修士來,我讓韓小子出拳輕些,別打死就行,傷一個,給一千白玉錢如何?”
鄭士秉覺得行,能明目張膽的討好典老哥機會不多,要珍惜才對。
鄭士秉請了三位修士,清一色的返神境。
一位符籙道人,最擅長畫符。
一位手持妙筆畫丹青的修士。
一位陰魂修煉鬼蓮的和尚。
典佑笑道:“韓小子,你過來,這三個前輩和你練拳,機會不多,你好好把握,要你敢輸了,那你跳海去吧,晚死不如早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