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湖遞出了一拳,不和那典佑一拳如浩日之輝,大方光明,也不是劍修的飛劍,搬山倒海,普普通通的一拳,不能一下碾碎這千萬根須。
千年樹妖修為破碎境,加了那大妖之身,體魄堪比一般練肺腑的武夫。
韓太湖體魄更甚了一籌。
所以不管樹妖如何用力,韓太湖也是一拳,樹妖根須稀巴爛。
韓太湖出拳不停,沒有拳罡,拳意沒有實質,單純體魄,隨意出拳,就能如此。
典佑教的高明。
那個把韓太湖體魄當小天地來演化的年輕陰魂,是更高明。
先天神祗之軀。
這個就不是後天香火金身,功德金身的神祗能比的。
先天神祗,還是以自身之力,走出自己的道路,不靠香火,也不靠功德,更不要某些人的承認。
可以說,沒了那年輕人,典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韓太湖出拳沒停下,那千年妖根碎的多,但也沒見減少,還是密密麻麻。
韓太湖出拳依然平穩,不急不躁。
姥姥翹起了蘭花指,磨了指尖:“好強的體魄,連姥姥都我心動了,就不知殺了你後,太掌門如何處置你,要能給我,那姥姥手下,又能多了些得力幹將。”
韓太湖笑道:“老妖怪,你別大言不慚,你能先殺我再說。”
韓太湖不露聲色的說這些言語,也有講究了。
一個千年樹妖,還是破碎境修為,沒些手段,隻有這些千年妖根,誰信,韓太湖是不信。
韓太湖這些言語,故意激怒了樹妖,早些使出別的手段才好,要等到自己沒了力氣,才真的任人宰割。
韓太湖出拳也出得更隨意了,神情淡然,也愜意的很。
言下之意明白的很,你這些個千年妖根不行,我都要睡著了。
那個活了千年的姥姥,何等精明了:“我知道你激怒我,好讓我使出別的手段,換了平時,姥姥不會上你的當,也懶的和你說這些,隻會用一個個根須把你弄到筋疲力盡,再好好享受一番,但我有耐心,太掌門沒有,所以姥姥我,隻好故意上你的當,使出些手段,好叫你死心。”
姥姥的身邊,站著一男一女,分了左右。
男子體態魁梧,負手而立,拳意流淌。
女子婀娜多姿,背負了長劍。
一位武夫,一位劍修,都有殺傷力最大之稱,能越境殺人。
但兩人雙眼無神,顯然沒了心智,任人擺弄。
姥姥笑道:“兩個人,一位練肺腑的武夫,練了神,抓他不容易,一位劍修,返神境,渡了六重雷劫,劍不夠利,但對你來說,足夠了,兩人抹了心智,就是給人牽線的傀儡,太掌門要同意,那姥姥也抹了你的心智,做那傀儡,不過你放心,姥姥疼你,不會讓你有傷害的。”
韓太湖沒好氣:“那我還要謝謝你。”
說話之間,女子劍修抬手就是一劍,沒了意境,但劍氣鋒芒無比。
韓太湖轉身躲避,一拳遞出。
那位剛要出拳的漢子,胸口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倒退而出。
兩個人修為不差,但失了心智,也沒了意境,劍修沒了劍意還算什麼劍修,武夫沒了拳意,也算不得武夫。
韓太湖急於應付,但還不算吃力。
要兩人換了白衣女子檀巧香和隨便練了肺腑的武夫,隨便來一位,韓太湖困境都極為窘迫。
女子劍修又一劍。
韓太湖晃了身形,腳下盡是塵土,看不見身影,看到韓太湖的身影,出現在那女子身前,直接一拳。
女子沒出劍。
姥姥偷襲了。
這個千年樹妖的舌頭,極為嚇人,伸了百米之長。
韓太湖措不及防,就算極力躲避,肩頭也被洞穿,血流如注。
韓太湖沒看肩頭的傷勢,還是出拳了,女子劍修氣息渙散,沒了生機。
女子劍修淚流滿麵,嘴唇微顫,亦是感激。
有些時候。
死了總比活著好,特別做了那些違心事情,亦是如此。
銀白小錐,微微震顫。
韓太湖輕輕拍了小錐,笑道:“沒事的,還輪不到你,和你說些事,等下真有危險,你走就是了,別陪我送死。”
小錐隱隱有了雷霆綻放。
姥姥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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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槌河沒有敲了那銅鈸山。
因為典佑沒有動手。
兩人對峙,和那邊殺機重重比起來,平和安穩,似乎兩個好久不見的朋友。
太書傅笑道:“你怎麼就不擔心那個少年,萬一死在裏麵如何?”
典佑握了握拳,覺得好笑:“你不擔心下自己,怎麼替韓小子操心起來了?”
典佑真不擔心韓太湖,一位千年樹妖,沒了銅鈸山加持,不過破碎境的修為,韓太湖卻有兩件半仙兵,其中一件,連他都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