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了吞寶人的老人,終究不是武夫,出拳雖有講究,但到底不能酣暢淋漓,拳意純粹,求那最強二字,求那世間無雙,如懸空山某些人,隻在了破碎境,就能做到了世間拳法的極致,和登天境三十天左右的修士,一較高低了。
韓太湖卻走了劍仙路數,不是這萬年來,活到了狗身上的那些人,心中所及,是萬年之前,那高出了天外的劍道。
青神姑娘很高興。
和人爭強,不是好事情,但和天爭勝,那便是在好不過的事情了。
韓太湖走的就是和天爭勝,但和天地爭勝前,總會碰到某些事情,某些人,害了自己沒辦法前行,害了自己心煩意亂,該如何。
一劍劈下。
這一劍,韓太湖的內心,有了些改變,身前的擋路人,並不值得放在心上,隻是登天路上的絆腳石,誰擋了我的路,我便一劍砍死誰。
對這個吞寶老祖,也是同樣的道理。
所以韓太湖這一劍,愈發的隨意,那劍意,就更接近了青神姑娘的劍道。
劍氣傾瀉,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
吞寶老祖唯有出拳,還能如何,但好在體魄強悍,盡管吞寶人被這一劍的餘威砸落了地上,沒有性命大礙,但胸前,卻多了一道深不可測的傷口,不是流血,流了銀華氣息,傷勢不輕。
韓太湖又要一劍。
劍氣依然排山倒海。
九蛇口沒有驚懼,更也沒有疑惑,一件跌落品相的靈寶,應當有這般劍氣。
山上修士,下山曆練,不必有那些師門長輩,隻要有一件品相不錯的法寶,便能行走這世間。
當然前提自己不做那找死的事情。
但吞寶老祖的體魄,也挨不住這劍幾下的啊,這樣下去便不行了。
所以九蛇口又一個腦袋從地上鑽出,一樣有角,鱗片光彩絢爛的,嘴中沒了那血腥之氣,卻有了股清香的氣息。
這個是化龍前的征兆。
九蛇口又一個腦袋鑽出,也是如此。
另外的六個腦袋,鑽入地下有了千丈之距,用某些神通,涉取了大漢的山水靈氣氣運。
千裏之堤,潰於了蟻穴。
大漢地界的靈氣還有氣運還算濃鬱,比別的地方更好了,便是欽天監的那些人,看到了這些氣運,也隻會覺得,這的山水神祗有功,和朝廷上報,更是如此。
可不知千丈之下,早都腐爛,要在有了百年,才能知道些異樣。
那個儒家文書做了戰場的元官大人,不知道這些,否則還會好言好語了?
九蛇口的三個腦袋,有一個便如撞鍾,直接砸了韓太湖身後,韓太湖沒有管那,竟要以了體魄相抗。
因為身下那老人,韓太湖覺得,還是危險了。
韓太湖知道這老人,自身修了法寶,就不知道是不是和玄都觀那吞寶童一樣,抬手間,便能幻化法寶,若真那樣,才難對付。
吞寶人走的路數,便是吞寶,也就是吞了某些規則。
要這個吞寶老人,吞了那些法寶,剛好蘊含了些天地規則,那就真的不好了。
韓太湖抱了落水狗就要打死的想法。
但九蛇口偏偏不讓了,另外兩個大如山峰的腦袋,也沒有閑著,一個腦袋吐出的是罡風,不是一般的罡風,是那刮骨風,破碎境的修士,五行氣練肺腑的武夫,要在這風下一走,那沒有了血肉,隻有白骨一具,一個腦袋吐出的是純陽火,能讓陰魂煙消雲散,就算是返神境,渡了雷劫的修士,下場也好不到哪。
九蛇口沒想了要韓太湖不在世間,因為做不到。
隻要韓太湖提劍回防就是。
青神姑娘笑道:“韓太湖,你隻管揮劍,不必管別的太多。”
韓太湖那一劍依然落下,劍勢更凶了,不但如此,身邊的劍氣,更圍了個劍氣牢籠,困著是韓太湖。
那些劍氣,盡管絲絲縷縷,卻蘊含了劍道氣息,盡數擋下了刮骨風和純陽火。
九蛇口才有了些驚懼,不敢置信,那絲絲縷縷的劍氣,是姑娘的劍理,但那刮骨風和純陽火又何嚐不是了。
天下修士,追求本源,修煉大道,有高有低。
返神境的修士是那法寶之爭,陰神陽神之爭。
破碎境的修士是那心性之爭。
登天境的修士就是大道之爭。
同樣登天境三十六天的修士,就看誰的心性好,誰的大道牢固。
有些人口綻蓮花,就能讓人道心破碎,也就是這個道理。
隻是有些爭勝,不用太久,有些爭勝卻要了幾千,幾萬年還說服不了對方。
世俗有那佛道辯論。
三十六天之上也是有的。
每過了五百年,不管在那造化玉牒,還是那三千世界中央的金蓮,都有道祖和佛祖的身影,不是為了說服對方,而為了查漏補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