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神情雖不願,但從始至終就沒有言語。
劉細君給林白水一個耳光,也簡單了,因為那神情,就比較礙眼了些。
作為了大漢王朝的長公主殿下,向來買什麼,做什麼,都沒人敢有臉色,你一個小姑娘,有了這些臉色,是要給誰看了?
那位五嶽境的老者和返神境的白衣男子,神情漠然,內心依然覺得不妥,不是劉細君打了這個姑娘,蠻不講理不好,其實劉細君在府邸,也是如此,下人伺候小心翼翼,就怕被這個脾氣不好的公主殿下揍了半死,但這到底是羅浮地方,要真的惹來了不該惹的人該如何?兩人雖有不妥,卻不好提醒,大漢王朝,君貴,民賤,這些登天境下的修士也好不到哪,不比那些供奉客卿,也就是走狗鷹犬可言。
自己主子的這些言語,就該好好聽,就算有質疑,也要憋著才對,真的說出來,沒準第二天就死了淒慘不說,連魂魄都要好好折磨一番,以儆效尤。
畢竟兩人就不是登天境的老神仙。
一個有百歲高齡的五嶽境,不出意外,這一輩子武道走到了盡頭。
接下來就是渡了餘下的光陰。
一位返神境的修士,渡了七重雷劫能如何,又不是劍修,這樣的修士,大漢最不缺。
劉細君讓他們做了走狗,也隻有一點聽話可言了,省心省力的很,說東就絕不往西。
劉細君也滿意兩人。
要換了別人,準有一些好言相勸的言語,劉細君煩了很。
畢竟這個長公主殿下,做事情從不要別人如何,要自己覺得如何才是。
劉細君買了稱心如意的東西,心滿意足,也不管姑娘如何,內心隻想的給皇兒做件衣服,好讓皇兒在那蓮花峰會,盡有了些風頭。
劉細君眯了眼睛,像月牙那般,也別有些風情。
但那五嶽境的老者,雙手微微握了拳,返神境的修士眯了眯眼睛,事情有些不善咯。
原來有個白衣男子,神情陰沉:“道歉。”
劉細君覺得有趣了,沒想到走在羅浮,一路無聊下來,沒想到上山前,還有這些小樂子,不過這個殿下,也就不是傻子,偷偷瞥了暗處一眼,內心得到了個肯定的答案,說道:“我不道歉你能如何?”
劉細君瞧見了程白元背後的那赤霄,不是世俗之品,肯定是仙家子弟無疑。
畢竟劉細君一路碰到的山賊悍匪,終究是了世俗之人,做不得台麵,那些刀尖舔血的山澤野修,一個都碰不到,畢竟和法家的規矩有關。
山上之人隻能山上修行,不能到了山下,肆無忌憚。
那些山澤野修,有些二三流宗門,也算聰明,在山下會不會肆無忌憚還不知,總之不會在這些錦衣華服,達官顯貴麵前炫耀,要知道這些人,隻要一封書信給了朝廷,那就是無情的鎮壓。
有多少的門派,都在那洪流不見蹤影。
唯一存活下的,也隻有羅浮這樣的頂尖門派。
所以劉細君無聊的很,見不到那些修士廝殺的壯觀畫麵。
此刻。
劉細君略有深意看了程白元一眼,故意惹怒了這人,隻求這人出劍。
程白元拔了背後的赤霄,懸浮長空。
赤霄隱隱有了紅光,殺機畢現,連這個布鋪,都有了一些難以忍耐的熱意。
不管是誰欺負了小師妹,不管山上山下,程白元隻有以劍說話。
劉細君神情盡是笑意,這把紅光流轉的長劍,勢在必得。
和程白元同樣一襲白衣的男子,額頭有了些汗水。
五嶽境的老者,心氣碎了一些,神情駭然。
不是因為程白元和那把赤霄,程白元是劍修,就算和這個返神境的男子,一時勢均力敵,但身邊還有個五嶽境的老者,打死程白元,也就不過一拳的事情。
隻是這個年輕劍修身後的那位白貂裘的少年,眯了眯眼睛。
就讓這兩人,渾身顫抖,如見了世俗之人,見了洪水猛獸那般可怕,就連那位公主殿下不論如何驅使,都不敢動一下。
身前的那少年,就是深不可測的深淵,隻要敢邁了一步,就要讓這個深淵,吞了連魂魄都沒了。
這就是韓太湖的些氣勢,見過了山頂的風光,怎麼就沒有一些山頂人的氣勢。
不管是和青神姑娘的劍意相合,還是偶爾使了那炎炎大日的一拳。
都是這個道理。
也和這個體魄有關,隱隱流露了某些氣息,就是對那些修士,武夫的先天壓勝。
沒了心氣,做什麼都不行。
徒勞無功罷了。
韓太湖不露聲色。
畢竟可不能搶了大師兄的威風才對。
劉細君惱羞成怒,不論如何說兩人,言語也難聽了些:“你們兩個蠢貨,平時還說了自己如何,碰到個返神境的年輕人,就不敢動了?陳裘,你平時說你拳頭就能打死返神境的修士,現在就軟腳蝦了啊,阮詹,你都渡過了六重雷劫,還怕這人了?酒囊飯袋,無用之物,你們要在不動手,就別怪本宮下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