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湖的這些符籙,就不是自己畫的,就他那些三腳貓的畫符,簡直丟人。
這些符籙,都是黃元所畫,這個對別人不行,但對自己人不錯的小胖子,知道韓太湖要去某處宮闕後,就先找了師父,吵了一架,罵了些難聽的言語。
無非就說,你個混賬師父,讓小師弟走仙人府邸,無疑就是找死。
畢竟小師弟境界低微。
然後這個極為擔心小師弟的二師兄,連飯都不做了,那些日子,隻有畫符,天罡符約莫了幾百張,地火符,也有兩百張,神行符五十,最難得的是那兩個天神力士,這個符籙,黃元硬畫了一天一夜時間,做好時,心力憔悴,神情蒼白,顯然用了不少力氣,但黃元顯然覺得不夠,小師弟到底去某個宮闕,那些地方,可不比外麵,就算某些破碎境走了一趟,要出了錯,都要完蛋,何況小師弟境界不行,要這些符籙,能略盡了微薄之力就好。
所以韓太湖臨走前,黃元歎息再歎息,神情那叫個擔憂。
似乎生怕這個少年,一去不返。
偏偏韓太湖走之前,還給了黃元好大一筆錢了,說是孤鶩峰夥食不能落下,何況修行之路,處處用錢,小師叔那樣不行,頓頓饅頭,有營養了?韓太湖那些言語就像在托孤。
這叫黃元能受得了?
如今黃元就沒花那些錢,丟在一邊,花了揪心,看了糟心。
此刻,黃元的這些符籙,是有了用場,韓太湖丟了符籙,根本沒有心疼,天罡符落下,地火符也有湧動。
何況黃元畫了符籙,終究品相不錯,按了修士境界來說,也是返神境的一擊。
黃元的符籙,始終在了修為之前。
所以這些天罡下落,地火湧出,就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傷不了人。
那些凶獸,長蛇的,也根本挨不住一下。
那些符籙,不如杜秋的定海神針,和周銀的月光玉壁威力凶悍,打得那些凶獸,化為齏粉。
但好歹成了個焦炭,還是可以的。
韓太湖丟符不心疼,就如那不要錢的,所以那些凶獸,又從了一丈外到了三丈外。
那兩人長長的喘了口氣,少了些壓力。
韓太湖一邊丟符,一邊說道:“杜兄,師姐,你們先走,我來斷後就是。”
杜秋搖了搖頭,沒有走,捏了手勢,直接把那根定海神針縮小,握在手中,身法如白猿遊走,持棍直入。
杜秋修為不俗,棍法也凶。
這門棍法,終究是那妖族天下,伽藍世間的某個人傳來的,極為凶悍,要不當年那猴子,怎麼走了地府,又鬧了天宮。
當年直接打得那位第九天的帝君,趴在桌子下,沒有敢出來。
周銀也沒有走。
那月光玉璧,沒了光陰,卻不斷有月華射下,如劍仙飛劍,銳利無比了,直接洞穿那些凶獸的身軀。
隻是兩人,多少沒了力氣,在過些時候,就該葬身這些凶獸之腹。
韓太湖的手中符籙,依然沒停下,打得就是那些敢近身的凶獸,所以兩人,雖有了疲憊,不至於手忙腳亂。
韓太湖說道:“我的符籙不多了,你們兩個趕緊走,我自有辦法逃脫。”
兩人將信將疑,也沒停了動作,就怕兩人一走,這個少年,連片刻都支撐不了,那死了就是白死。
韓太湖遞了兩張神行符,說道:“這些凶獸,就沒有個完了,就算要走,也要有人拖著,誰來這就沒個手段?”
杜秋就沒了猶豫,直接砸死了那一片凶獸,和韓太湖道了謝,轉身就走,畢竟萍水相逢了,能做到如此,也夠了。
畢竟杜秋不過尋得機緣,不是來這個宮闕送死的。
周銀卻沒有走,同為羅浮的弟子,周銀就沒有丟下誰過。
何況自己真的走了,回去就好交差了?那個飛雲頂的老祖,向來脾氣不好,也蠻不講理,不管結果如何,都會到那玉女峰興師問罪。
憑什麼我徒弟死了,你徒弟就能不死?
但接下來,周銀就有些疑惑了。
原來飛雲頂的那個師弟,心聲說道:“師姐,你有沒有能夠遮人耳目,不讓人看到這的神通?”
周銀搖了搖頭,神情古怪,怎麼的,你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神通不成?
韓太湖神情淡然,笑了笑,覺得沒事,接下來就算別人看到,也沒辦法,那隻好一路小心些才對。
畢竟修為太高,往往到最後的,都會被某些人當作了眼中釘。
韓太湖把一疊符籙,塞進周銀手上,笑道:“師姐,這個好,就不必多少的內力,隨便一揮,就有雷法和火法。”
周銀點了點頭,沒有猶豫:“劉順,你要做什麼沒事,師姐為你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