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儼然是宮闕半個主人的老者,和白衣姑娘有些關係,其實還不淺。
就按了道理來說,名為了趙姬的姑娘,也算宮闕的主人,也是老者的主人。
當年的白玉塔,就是那位神祗,為了姑娘所做,就算一些規矩,也是神祗為了姑娘訂下的,畢竟姑娘那些年,還沒有禦風的修為,讓好些人在姑娘頭頂飛過,算個怎麼回事。
但不論那個神祗,為了姑娘如何做,做了在好都沒有用,久久都沒得了姑娘的回應。
落花有意,流水卻無情。
等有了些揪心的事情後,那尊神祗想不明白,亦有了心灰意冷,對天下人族的惱恨,何嚐不是對那個姑娘惱恨。
除了些紮心疼,就沒有辦法,始終下不了手。
所以後來做了那些凶獸的帝王,便有了規矩,天下凶獸,遇人則噬,不必顧忌。
老者憤憤不平,死死盯著姑娘,說道:“趙姬,你懂不懂這個白玉塔,還有這個宮闕的一草一木,都是主人為你花盡了心思,討你歡心,就算你走了,這些都沒變,萬年都沒變,你怎麼能做了這個豬狗不如的事情。”
畢竟姑娘取了那某尊神祗的聖器,下麵的凶炎沒了壓製,這個宮闕,絕對要毀了幹幹淨淨。
趙姬笑了笑道:“我知道的,就對了這個地方,有了些感情,所以一些事情,才不願親手做。”
老者不明白,也有些揪心。
趙姬說道:“你主人對我好,我知道,但我對你主人真的沒有感情,那些年在白玉塔,在這個宮闕,何嚐不是和個囚犯一樣,有些事情,不是你對我好,我就該喜歡你,我不喜歡就不喜好,再好都不喜歡,一味的付出,可換不了真心的回報,這些道理淺顯,但你主人死都不明白,好了,話說了很多,敘舊也該結束,接下來我們手底見招?”
老者默然無言。
就沒想到姑娘竟然還有了這些理由。
說到底還是委屈了這個姑娘?
天下的是是非非,情情愛愛,很多都沒道理可言。
老者不擅長這些事,就沒有多想。
姑娘有委屈,但有主人委屈?
那尊神祗臨走前,心心念念的姑娘,都沒有忘記。
老者祭出了法器,畢竟在了這個宮闕,就如天老爺那般,沒怕誰過。
有了某些神通的儒家聖人例外。
畢竟宮闕之上,還有天。
這個宮闕終究在大漢的地方,多多少少也有了些壓製。
但身前這個姑娘,最多也就隻能是返神境。
就算到了最頂峰,也還是返神境,自己一位登天境十二天的,還怕捏不死這個姑娘。
不知為何。
老者有些心顫。
總覺得這個暫時壓了境界的姑娘,比登天境的修士,還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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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太湖一路南下,有些輕鬆。
這個宮闕,歸根結底就是個宮闕,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仙家陷阱,就算有了些不長眼的凶獸,那些敢主動來的,也就被了韓太湖一拳捶死,沒有費了太多力,毫不拖泥帶水。
何況這個宮闕的風景也不錯,美不勝收。
不得不說,這宮闕的主人,品味相當好了,布下的些風景,都是人間難以見得美景。
韓太湖看山觀水,心情愜意。
那位玉女峰的弟子周銀,內心有疑惑,特別是韓太湖出拳,就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劉順。
畢竟飛雲頂的師弟劉順,隻精通了某些術法,體魄不夠強,拳頭也不夠硬。
周銀心思靈活,就沒有戳破這些。
畢竟身前的“劉順”裝癡扮傻的功夫,那叫高明,死都不承認,神情茫然,還很無辜。
沒得辦法。
何況戳破能如何?
總不能抓來打了一頓,問為何要扮我的師弟。
且不說周銀沒有那些心思,就算有了,估摸的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自己的小短身材,都不夠別人一拳。
所以周銀有了些開誠布公的言語:“我不知你是誰,也不懂你來這個府邸做什麼,總之能跟著你就好,要碰到某些機緣,你要直接拿走,不必擔心,我會和你搶,要你看不上,我在撿起來就是,事後你說要,那我直接給你。”
嘖嘖。
這話說的簡單明了。
無非就是機緣給你,我不會要,你讓我跟著你就好。
因為姑娘也怕,這要在有些事情,自己就得交待在這。
韓太湖神情無辜,笑了笑:“師姐,你說啥,我怎麼聽不懂,唉,那些機緣,和你大道合適的,你拿著就好,和你大道不合的,我們在討論如何劃分。”
周銀沒了言語,閉目養神。
畢竟沒得聊,也就不聊。
但不知為何,周銀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