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的這隻靈猴,看似凶猛,其實也是真的凶猛了。
靈猴手中的長棍,也就是杜秋對凶獸的繡花針,定海神針的仿製品,雖不比那位妖王手中真品,卻也有了定海之威,當年東海泛濫,波浪滔天,東海宗便有了一位老祖,用這根繡花針平定海水,一件上等法器無疑,不比那半仙兵,卻比了一般的法器要強了些,最少有定海威能,這就無人能比了,難怪了杜秋對凶獸,有了海水之威,大浪之威。
那靈猴出自了東海宗的一個石壁的石猿,石猿不知哪位畫師所畫,卻栩栩如生,有那猴子的靈性,也有妖族的凶性,難能可貴的是,施展了棍法,要比杜秋來的熟稔,靈巧,特別是一棍壓下的那刹那,頗為有了我欲天齊的意味。
但這個靈猴,終究不是那能夠鬧天宮,打得天上神祗,俯首稱臣的妖王,隻是某位畫師作畫的意境所在。
繡花針也不是定海神針。
那些甲士披覆了鎧甲,裏麵的些文字,就做不得假了,都是請了儒家和道家之人所做,寫了文字,都是兩家的理學之說,最為堅不可摧。
杜秋的靈猴,真的凶猛,也不是很凶猛。
靈猴每每的揮棍一下,那些甲胄便有了無數金光,即便打爛了文字,也沒辦法一舉打散,文字再生,如了三教的些想法,生生不息,源源不斷,萬世永存。
也就說明了,要不一下打散後,那這些甲胄,還是完好無損。
這就有些頭疼。
何況靈猴和杜秋心神相連,那些甲士刀罡暴起,有了刀氣,通常三五人一組揮下,那刀罡刀氣便不容小覷了,那些刀氣劈在靈猴身上,杜秋悶哼了一聲,忍耐不了吐了口鮮血,樣貌很慘。
那四百甲士,還約莫分了二三十人,向那杜秋揮刀,有那刀罡刀氣,也就罷了,刀法還刁鑽,杜秋應付的極為疲憊,身上便有了幾道傷勢。
一位生死廝殺出來的武夫,絕不是一位按部就班,老老實實打下基礎的同境武夫,所能相比。
這也就是為何杜秋聽了劉靈有些言語,心如死灰,要不是事情沒有了回轉之地,便會揮刀相向韓太湖的緣故。
四百甲士,三五成群,就沒有落單,偶爾有人出刀不利,邊上的人便有提刀補缺,讓杜秋很難有出手的機會。
至於周銀這個姑娘,真的聽話,有多遠就躲了多遠,所以這些事情,一時還波及不了,要不想來也不比杜秋好到哪,甚至還更差,或許一時片刻,都支撐不了。
劉靈笑了笑,神情淡然,沒有意外。
大漢王朝能打得這些山上修沒有脾氣,不是沒有理由,這四百甲士不過是劉靈小打小鬧罷了,當年大漢王朝,那八十萬的鐵騎,硬是把大漢的山上,踐踏了雞犬不寧,寸草不生。除了那些沒辦法較量,比如羅浮,東海宗這樣的龐然大物外,別的門派,就連個安生處都沒有,隻要在這大漢的地界,就該俯首稱臣才對,這也就是大漢的修士,登天境下,也隻有鷹犬走狗可言。
不過,劉靈想了些事情,歎了口氣。
何童的死,劉靈傷心是傷心。
關鍵的這四百甲士,群龍無首,自己還在羅浮,沒有那些時間,又不知該用誰,要用誰。
因為這四百甲士,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除了自幼陪伴自己的何童,似乎用誰都不穩妥。
那位讓韓太湖漏了馬腳的清臒老者,笑道:“殿下,你可是為了何童的死發愁,四百甲士沒人管了?”
劉靈說了些自己的擔憂,四百甲士總不能那麼散了吧,還虛心的問了一句,先生有何高見。
老者笑了笑道:“簡單,殿下要信了過我,把這四百甲士,交給老夫就是。”
劉靈搖了搖頭:“使不得,先生怎麼能做這個肮髒事。”
先生這個稱呼,在大漢不是誰都能有,尊貴的很,能讓這位將來稱帝的劉靈,喊一句先生,更難能可貴。
老者姓賈,當今大漢皇帝的謀士,也是護衛,文韜武略,那些年大漢鐵騎踐踏了山上某些門派,心氣全無,便有了這個老人的影子,是謀士,也是毒士了,做事情從來就隻有心狠手辣可言,能做了劉靈的先生,那是劉靈這的走了狗屎運,其它皇子,即便磕破了腦袋,都沒有這個福氣,所以劉靈很珍惜,遇事不問雙親,隻問了先生,說了也就是劉靈。
這個姓賈的老者,是真的把劉靈做了學生對待,沒有保留。
劉靈學了本事五六分,性格學了七八分走。
除了劉順,劉靈對別的人一樣有殺心,隻分了多少而已,心狠手辣才要得,要不陰溝翻船,那哭都哭不出來。
賈言也謀略好,修為不差,武藝不俗。
要不教出的劉靈那些武藝,就不在了何童之下。
賈言曾經就斷言了,要劉靈安安心心學武藝,做了武夫,肯定比做皇帝強。
最少二十五,最多而立之齡,就能到五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