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言歎了口氣,神情苦澀的很。
徐虎言之有理,說了不錯,要徐虎真的提刀殺人,那作為了破碎境的賈言,爭和不爭,其實都沒有區別。
最多也就是徐虎隨便一刀,或者更隨便一刀罷了。
至於等到破碎境清明,有沒有能扳手腕的心氣,賈言沒有見過那的風光,也就不太懂了。
總之現在沒有,就該服軟才好,和人爭勝,不是走那自尋死路的理由,雙方懸殊太大,就別做蠢事。
賈言向來就不是做蠢事的人。
所以賈言低了腦袋,說道:“前輩,我把命給你,更把這些武運給你,隻請你饒了我這學生。”
賈言言語也算真誠,為了這個學生,一心求死。
劉靈眼眶一紅,竟是跪下身來,勸道:“先生不可。”
賈言生氣道:“劉靈,這個是你該有的樣子?先生教你的東西是白教的?”
賈言連一句殿下,都不說了,直呼了名字,顯然就是從沒有的生氣。
劉靈神情怔怔,哽咽道:“先生,你教劉靈做大事,就該不擇手段,該舍就舍,為了些東西,大勢之前,就沒有親情可言,但先生終歸都是劉靈的先生。”
賈言歎息道:“自古無情帝王家,劉靈你還是差了,古代某位聖君,連父母的肉,都舍得割下,分給眾人吃,你一個先生,有什麼舍不得。”
這些言語,就有些感人肺腑了。
徐虎看不下去,神情嗤笑道:“怎麼的,你們上演這個戲碼,是好讓虎爺我心軟?”
賈言搖了搖頭:“晚輩不願這般,也不敢這般。”
賈言內心更多的無奈,還以為踏入了破碎境,就能和這人一比高低了,哪知道登了破碎境,連這個心氣都沒有。
畢竟徐虎的修士修為被壓了,但那武夫修為還在,氣勢本來就盛,還有磨練了萬年,那股凶悍之氣。
就問了天下修士,武夫,有多少人能受得住。
畢竟徐虎沒被壓境前,就在了登天境三十三天了。
如今返神境的修為,但心境和意境依舊在登天境,就好比白衣魔頭對了那位腰懸獸牌的老者,老者沒來由的心顫,也就是這道理。
徐虎提了刀,似笑非笑道:“·還有是不是覺得虎爺我好聲好氣和你們說些言語,你們覺得能和我說條件了?”
賈言苦著臉,就沒有這個想法了。
這個地位猶在一人之下,或者更在那人之上的老者,居然躬了身子,彎下腰,是很有誠意:“這位小兄弟,能不能用我一個人的性命,和這些武運換殿下性命。”
徐虎撇了嘴,沒有話說。
賈言這些言語,就對了韓太湖說了。
但韓太湖似乎隻顧了調養生息,也沒了個回答,賈言也沒急,神情淡然,不是什麼覺得韓太湖就該有那些回答,心態如此罷了。
遇了事情,就算泰山崩塌,急也沒有過屁用
賈言總之不急。
劉靈也沒急。
徐虎就更不急了,隻要韓太湖一句話,徐虎手起刀落,兩人就該人頭落地。
韓太湖調養了最後一些傷勢,盡量保證了下次大戰無礙後,才起了身,拍下身上的塵土,笑道:“我不會殺你的,畢竟有人和我說好了,你要真惹我了,就別殺才對,我是答應下來,可尋思的總不能那麼算了。”
賈言眉頭一跳。
劉靈內心一緊。
兩人就怕韓太湖提了些稀奇古怪,自己應不了的條件,那可真的栽了。
韓太湖擺了擺手,說道:“放心,不難不難,除了給我兄弟鎧甲,還有你們在橋下得到什麼,一起給我就好。”
賈言抹了額頭,事情不難,給了事後麻煩一些,但那些麻煩就算在麻煩了,也總比死在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