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順點了點頭,就沒了猶豫,更沒了一副有事情,一起分擔的態度。
韓太湖神情,從沒有的凝重,和這些言語,劉順從未見過,也沒聽過。
但到底遲了。
劉順沒了動靜,也真的不能動了,府邸寂靜無風,光陰流水都凝固不動。
府邸顯然有人施展了小天地,悄無聲息。
一位孩童走路如老學究,背負了雙手,緩緩而來,就走在這小天地,儼然是這府邸小天地的主人。
呂尚神情即欣喜,也略有驚訝:“小東西,你知道嗎,我還想的光陰流水凝固,奪走你的體魄,讓人毫無察覺,你將不是你,而我是你,和你這師兄回山門,躲在羅浮,安心呆了百年,不必擔心害怕,但我想錯了,你竟然能在情況下,如常人,估摸的不是修為的緣故,是體魄不俗,看來我的眼光不錯。”
韓太湖死死盯著那孩童,也有了些笑容。
那把白玉劍懸浮身前。
隨時斬殺這孩童皮囊,卻不知活了多久的老東西。
呂尚猜了不對,韓太湖能在光陰流水下行走,不全是體魄的緣故。
那在了神象之上,那位兩禪寺的鬼蓮和尚,施展了小天地,凝固了光陰流水,那位姓薑的年輕人,就怕了某些事情,布下了些規則,手段高明,沒人察覺,能讓韓太湖不被拘束的在光陰流水下行走,隻要境界,別高了那年輕人就是。
但世間能高了那年輕人境界的存在,太少。
三位掌教不行,那些佛陀也不夠。
就算隻有一縷陰魂,掌控了規則,不比兩位祖師少了。
呂尚說道:“你笑什麼?是死前的強顏歡笑?還是覺得你用了自己那一把劍能夠殺我?”
呂尚似乎怕了這個人,沒有自知之明,提醒道:“你的那些劍不俗了,有那般的劍氣,劍意也凶悍,和周神芝很像,要那四把白玉劍和那位姑娘聯袂,還能鎮殺我,但就這一把還是算了,不太可能,你就算使了盡,揮了百年都不行,所以我要用別的東西,鎮壓你的那些劍,古老的鎮神法,能鎮壓神祗,也能鎮壓那些劍,最合適不過。”
呂尚走了一步。
韓太湖擺了個架子。
呂尚看都不看韓太湖一眼,不怕那故知劍,怎麼會把鬆鬆垮垮的架子,放在眼中?
其實架子不鬆垮,放在任何個五嶽境的武夫,都是實屬不錯的架子。
如那星辰永恒,亙古不變。
但年齡比某些東西,還要古老的呂尚,什麼沒見過,何況韓太湖的拳意,到底初顯,還未純粹。
似乎隨隨便便碰了下,就會支離破碎。
呂尚神情有了憐憫。
可憐的小東西,這麼努力,還真的到頭來,什麼都沒了。
呂尚的眼中,隻有玉京金闕的那位掌教老爺,萬年前的些事情,百年後,就該好好報答回去。
有恩不報恩,有仇必報仇。
呂尚似乎看穿了韓太湖的心思,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劍就算鎮殺不了我,也能拖著我片刻?好讓你的那些劍衝破禁製?”
呂尚舉起拇指:“想法不錯,和你說,你的那些劍,也就過了片刻,就能衝出禁製,朝這來,但沒得用,因為我占據你的體魄,就不必太久,到時候我隻能是你,那些劍和人,也隻能誤認為我是你,不能是別人。”
呂尚神情得瑟,手段不俗,要不怎麼能躲避某位尊者,有了萬年光陰。
就像布下了這小天地的手段,無人知覺。
就算那玉京金闕的那位尊者,隻要不走入其中,站在天上觀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韓太湖說道:“你等我,其實我也是等你。”
呂尚哦了一聲,神情譏諷:“你知道我的存在,小東西,可別胡言亂語。”
韓太湖搖了搖頭:“就在最後一晚,青神姑娘,就知道你的存在,但到底不知是誰,我本來還想,呆在程家幾天,好讓你露出馬腳,唉,但你不上當,也沒得辦法對不對,所以就走出來,要無事,就證明我想了太多。”
韓太湖沒得辦法,有些東西,不得不防。
呂尚笑道:“要不是這不爭氣的東西,連你都殺不了,我何必出來?但就不知,我出來了你能如何,靠那把劍?還有想那些做啥?小家夥,如今我就告訴你個道理,一切的陰謀,在絕對的修為之前,都沒得用。”
韓太湖點點頭:“我和你一樣,有些時候,都那麼覺得。”
下一刻。
呂尚有些看不懂了。
那把好不容易,出來的故知劍,又回了程家府邸。
呂尚有些糊塗了,怎麼的,收了那把劍,是要讓本尊,乖乖的占據你體魄?
還是覺得你拳法無雙,已然登天,能夠打死本尊?
韓太湖笑道:“就不知掌教老爺的誅仙劍陣,凶了些,還是你古老的鎮神法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