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站在林業身邊,語氣平靜:“夠了吧,他隻不過是一個孩子!”
吳昊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蘇逸,眼神掠過蘇逸背後的兩把劍,眉頭微皺,說道:“你是劍宗的弟子?”
瑜舒城裏,像這種背劍的人多了去了,不是劍宗的弟子,就是來找劍宗的。劍宗在瑜舒勢力很大,再加上個林家林越堂,沒人敢開罪他們,即便是城主也不行。
“他們殺了人,我不過在執法而已!”吳昊輕輕彈了彈刀身,從容淡定。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剛來不久吧,還在養劍吧?”
蘇逸點頭,算是承認了。
“切!”吳昊轉過身去,滿是不屑。
劍宗勢力確實強大,但也不會為了這樣一個新進弟子得罪城主。即便是正式的劍宗弟子,隻要不是像林越堂這種特殊的身份,吳昊都是不懼的。畢竟劍宗不少人也都是城主的座上賓。
“我來劍宗之前,林越堂對我說過,有事情可以去林家找他。”
吳昊停住了。劍宗林越堂,在瑜舒是個傳奇,身後還有著林家這個龐然大物。隻要林越堂想,整個瑜舒沒有人是他殺不了的。
吳昊走過來,摟著蘇逸的肩膀笑著說道:“說什麼啊?我不過是在執法而已!”
蘇逸拍掉他的手,徑直走到男孩麵前。
“你還好嗎?”
男孩抬起頭來看著他,止不住地抽泣。
吳昊擺了擺頭,有些懊惱,不過是一個劍宗新進弟子,仗著和林越堂的關係,就敢無視自己?
江凡和宋鈺也走了過來,有了林越堂的名字,就可以鎮住所有人。
宋鈺沉默好久,小聲詢問道:“我們送他回家?”
蘇逸和江凡一齊點頭。
“嗬嗬。”吳昊冷笑兩聲,招呼林業離開。
……
迎鶴樓前的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元朝節也臨近了。
那男孩家和宋家差不多,在瑜舒城裏不過是個不大不小的家族,根本惹不起吳昊背後的吳家和城主。
蘇逸看著男孩的老父親草草的安葬女兒,變賣家產,帶著全家老小連夜趕離瑜舒城,心裏很不是滋味。
元朝節這天,宋鈺起得很早,按照規矩這一天全家都得在一起吃飯,蘇逸和江凡也被叫上了。
一張桌子上坐了十幾個人,其中三個人都背著劍,說不出的怪異,可是絲毫沒有影響熱鬧的氛圍。
蘇逸一直都是和老板兩人生活,江凡也是獨來獨往慣了,反而受不了這種家長裏短。
就在宋鈺家人吃的高興的時候,一名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老爺,出事了!城門……城門上掛著一排屍體!”
桌上十幾人頓時麵麵相覷。
瑜舒城依賴著劍宗和林家共同建立的秩序,十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殺人越貨的事情從來也沒有發生過。
可是現在秩序被打破了。
城門離得遠,宋鈺的父親帶上幾個親信乘著馬車趕了過去,飯也沒有吃完。蘇逸三人也跟著過去了。
城門早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馬車進不去,幾人隻能遠遠地看著城門上的十幾具屍體。
江凡盯著城門,麵色嚴肅,沉默了好久才出聲:“是前幾天那一家人……”
蘇逸瞬間就蒙了,隻感覺口幹舌燥,說不出話來。
“怎麼可能?”宋鈺不敢相信,男孩一家人分明當天就連夜離開了。
有人上了城門,帶著衛兵把屍體都放了下來。
那人叫張子鬆,瑜舒城主。他身後還帶著兩個年輕人,其中一人就是吳昊,另一個蘇逸不認識。
吳昊仿佛也看到了蘇逸他們,站在城門上遠遠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可惡!”
蘇逸他們可以確定,這事十有八九就是吳昊做的。現在反而輪到他和城主來查案,肯定會不了了之。
“鏜鏜~”
震耳的鑼聲響起,議論紛紛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向著兩邊退去。蘇逸他們也被擠到一邊。
“怎麼回事?”